以去死了。
职业是自己选择的,故事是自己写的,我也逼你,也没求你留下来陪着我。不喜欢就走,没人威胁你压迫你。只求一个尊重,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和和气气谁都不气身。你要非得戳我一下,那恕难从命了。
慕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顺手抢走我手里的白菜帮我一片片掰。
我斜了他一眼,因回忆导致心情很糟糕,我就问他:“我妈为什么突然叫你小初?”
他挑了下眉头。盯着手里的白菜专注掰着,缓缓道:“我是个晚辈。”
“哦,你外婆这样叫你的?”
“嗯。”
我心里还是有些堵,没人可以说。看他站在身边就问:“你说说人情世故到底要怎样做,才对?”
“问心无愧就好。”
“就这样?”
“嗯。”
我凑过去认真盯着他,试探性问:“你是个人情世故处理恰当的人吗?”
“不是。”
“为什么?”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一个私生子谁都不喜。我会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腚吗?”
我愣了下,小声道:“你的脸估计都不热。”
“嗯?”他眼底写着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胆子大了,挺大声道:“你的手很冷,天气热的时候都冷的像冰块。跟冷血动物似的。所以你的脸就不热咯。”
慕云初低沉一笑,“你说对了,还真是冷血动物。冬季出生,属蛇的。”
我诧异看着他。我大一进去,他大四,按道理应该比我大三岁才对。我都二十六了,他要属蛇才二十七。为毛他才二十七?
“小学跳级了。”
“跳级?”我又是狠狠诧异了,我以为他起码快三十了,没想到事实这么打击人。这家伙难怪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脑子那么好。跳了两级。
“我母亲在我小学那会还在,她虽然出自风尘,是大学文凭,所以小学成绩比较好。我不想被一帮同班同学笑话。就要求她带着我换了个市上学,顺便跳了两级。”他将掰好的白菜放盆里,拧开水龙头去洗,说话的样子很淡然。看不出悲喜。
可我知道像这种表面淡然、面无表情的人,内心的忧伤比能释放出来的人多的多。
我虽然也不是个能表达自己的人,但是难受到一定程度,我会释放出来,忍不下去。
可他慕云初心里是有多大,能如此风淡云轻讨论这些带着他痛苦记忆的事。
在我发傻的时候,他扭头冷冷看我,似不耐烦道:“做不做饭的?”
“做……”连忙去拿电饭锅内胆。淘米去。
插好了电饭锅,回头见他有模有样又热水过了一片瘦肉,开始切起来。
我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他的手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饭的人。手法熟练,切得肉一块块大小均匀。
对他的敬仰又多了一层,感觉他都不像个人,像个神。
本来我妈是让我来做饭做菜的,迷迷糊糊中就变成他掌厨,我打下手了。
炒菜的时候,他也认真专注。有人说你想问对方问题,在对方认真干活时开口,是最容易问到心里答案的人。
于是我酝酿了下,就快速问:“慕云初你恨过人吗?”
“恨过,很多。”
他回答的很快,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就回答了,我听见这个答案却茫然了。
我以为的神是没有喜怒哀乐,不与世人计较的。可他不是。
“现在还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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