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县主开恩啊,饶了小人吧——”
守门的侍卫一听乐昌公主要把他带下去行刑,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大声求饶起来。
乐昌公主和恪靖县主却像没听到似的,相挽着往府里走去。
这时,送恪靖回来的的几个男人忽然扒开人群走出来,冲乐昌拱手道:“公主且慢!”
乐昌回过头,却见一个穿了绿色绸缎锦袍的男子上前,向她道:“在下等人是在藏娇阁见到县主的,听闻县主说自己是楚王府的县主,便凑了五百两银子给了藏娇阁的鸨儿,把县主赎回来的,既然公主已经跟县主完聚,还请公主把赎县主的银子还给在下吧!”
“轰——”
乐昌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像遭了当头一棒似的,身子也颓然的晃了一下,要不是跟前的恪靖及时扶住了她,她差点儿摔倒在地了!
藏娇阁!鸨儿!
不用解释,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天啊,她珍宝般的女儿,竟然被卖到妓院去了!不知她可还是处子之身,有没有被人给糟蹋了,还有,这会子被这么多的人听到、知道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恪靖一见母亲傻了,一副万念俱焚的模样,忍不住叫道:“娘,女儿是被人绑到那儿去的,这些天女儿虽然经常挨打挨骂,但女儿是个有骨气的,凭他们怎么大骂,女儿都没有屈服,更没有失身!”
说到后面的几句,恪靖像是很自豪似的,特意拔高了声音,唯恐大家没听到似的。
乐昌听了,又气又羞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难怪母妃总说她这个女儿蠢钝,那时她还不大服气呢,这会子她总算是明白了,她这个女儿不仅是蠢,简直是蠢到家了!
进妓院的事儿,本来可以不认账,对这绿袍男子倒打一耙,赖他诬陷的,这样还勉强可以保住名声,偏她自己抢着承认了,她也不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自己曾被卖到妓院,就算没有失身,她的名声不也完了吗?
不仅是她完了,楚王府和公主府的名声,也一并跟着名声扫地,脸面全无了!
这下子,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绿袍的男人见乐昌公主阴沉着脸不说话,怕她赖账,拿出一张卖身契举在手中,叫道:“公主殿下,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在下是跟这几位兄弟一起凑出来的,县主原答应在下等加倍偿还给在下等的!”
“对呀,我出了一百二十两呢?”
“我也出了八十两……”
几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叫起来,还有人说:“县主当初在藏娇阁里可是答应加倍还我们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给她赎身的,您可不能不认账啊!”
听着这一声声的声讨,乐昌咬着牙,脸上一阵白,一阵绿的,她倒不是想赖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只是这会儿要是把这五百两银子给了他们,就等于承认自家的女儿是被从窑子里赎出来的了;要是不给,恪靖这个蠢货刚刚自己已经承认她是被卖在窑子里了,岂不是让这些百姓们笑话?
正进退两难时,那个被下令剜去眼睛的侍卫忽然挣脱了那两个抓着他的侍卫的手,撒腿向人群外奔去,负责抓着他的两个侍卫急忙追赶。
围观的百姓一开始还同情恪靖,纷纷替她说话,可转眼间发现她竟是这么个狠辣无情的,竟要活活剜去人的眼睛,不由得都义愤填膺,虽不敢乱置喙王府里的事儿,但见那守门儿的小子逃走了,都故意挨挨挤挤的,挡着追捕的两个侍卫,帮那守门的小子争取逃跑的时间。
眼瞅着这边乱起来了,乐昌趁机对白二家的使了个眼色,自己带着恪靖,快步向府里走去。
那绿袍男人和他的几个弟兄一见乐昌走了,站在门口大叫起来:“公主,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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