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何时再能听到他的呼唤?”
公孙兰道:“他是谁?他可是阮伟吗?”
温义精神一震,颤抖道:“阮伟!你……你……认识他吗?”
公孙兰见他焦急的样子,笑道:“你可是义弟吗?”
温义急急点头道:“是!是!我姓温,单名义……”
公孙兰笑道:“他那样唤你,我想我也可以这样唤你吧!”
温义道:“大姐年长,弟该这样唤!该这样唤!”
公孙兰见他听到阮伟的名字,便如此兴奋,想他结拜兄弟俩的感情,可比日月,贵在难得,当下不忍再令他焦急,笑道:“你的大哥,在库库什里山上……”
温义惊喜得泪流如雨,那不是悲苦的泪,而是高兴的泪,好半晌,她的喉咙才迸出声音道:“他没死?”
忽然蹄声得得,白蹄乌如阵风似驰到公孙兰身旁,健壮如昔,公孙兰大喜,拍着马颈道:“他被我救起,现在金庙中,库库什里山在东北角,我去采办食物,尽快赶回,你先去吧!”
温义一听阮伟在金庙中,飞掠而去,都忘了向公孙兰告别。
公孙兰含笑上马,暗道:“既见着温义,虎僧一定在附近,等自己采办食物回来,也许阮伟已恢复已往的记忆,那时一切都美满了。”
她怀着美丽的将来幻想,策马奔去……
温义来过金庙一次,认定方向后,展开轻功,竭力奔走,恨不得一口气赶到那里与他相见。
一个时辰后,温义奔到峰下,她身体伤未愈,一阵猛力奔跑后,陡然停下,身体忽感晕眩欲倒。
抬头向峰上望去,心中生出力不从心之感,这种感觉对练武的人来讲,是很不祥的预兆。
但她咬牙忍住,攀住梯绳,飞快爬上,爬至峰腰,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来越甚,直欲就此放手,任其坠落。
忽想阮伟就在峰上,相见在即,精神一震,奋力而上,上了峰顶,胸中血气汹涌难耐,张口吐出数口鲜血。
她毫不在意,伸袖抹去唇上余血,稍一停顿,看定金庙方位,才一步一步缓慢走去。
走到金庙前,听到里面拳声呼呼,一个苍劲的声音指点那练拳之人。
温义听出龙僧的声音,暗道那练拳之人必是阮伟。
分别数月,伊人不知如何。心下但觉忐忑不安,恍如新嫁娘首见新郎一般,不知是何滋味?
忽听龙僧道:“外面是谁?请进来。”
阮伟停下拳脚,回身看去,门首姗姗走进一位面容憔悴、眸含珠泪的白面书生,他脑中一震,犹如万鼓齐鸣,心中不住在道:“这人好面熟!这人好面熟!”
龙僧笑道:“原来是温相公,快来见见你的拜兄!”
温义走进庙门,突见到阮伟的面容,狂喜得欲要奔扑到他的怀里,但见他茫然无动于衷,反是龙僧先来招呼自己,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阮伟脑中虽在轰轰乱响,却总是想不起眼前到底是何人!为何自己对他生出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女子自尊心最强,温义见他不招呼自己,便也不招呼他,走到龙僧身前,躬身揖道:“龙老前辈!”
龙僧慈笑道:“师弟来了吗?”
温义道:“虎老前辈途中与晚辈分手。”
龙僧急道:“他有到哪里去?”
温义道:“虎老前辈打手势,告诉晚辈到此地,他好像要去找寻一件东西。”
龙僧仔细看一会温义的面色,知道他的病情已重,若不再及时治愈,恐有性命之虑,当下了然道:“师弟定然是去为你寻找冰漠血花,你去休息,不要再加丝毫劳累,切记!切记!”
温义苦笑一声,心灰意冷,虽听龙僧得严重,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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