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补齐了再来!”你们再不发火,我连酒都没得喝了。李二宝等的就是这个,怼了回去,见裴寂等面有难色,又笑道,“我说的是一家奴,狗东西,欠揍!”
裴寂只淡淡说了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吧”,竟示意二人向前几步。尉迟恭知道李二宝没了功夫,也是酒足饭饱了,晃晃悠悠大踏步出来,大声道:“谁敢动我的小兄弟,皇上的检校金吾卫大将军前卫王?找死就来找我老黑试试?”早把二人吓尿了,他却径直出了大门,竟怪道,“讲情义,见关帝;学做人,找先圣;想寻龙,去太庙。”
众人只当是酒后疯话,没在意。
李二宝请出长孙皇后刚送来的圣旨,笑道:“听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眦必报’吗?对了,听说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人说某人有天分。厉害啊,何不上前一步走,赶紧光宗耀祖啊?我好像也给您算过的,除了钱卦就是乾卦,真非池中之物啊!”
“再敢蛊惑人心,我弄死你!”恭命对裴寂绝对是一等一的忠心,说起话来,凶态毕露。
裴寂本来就惊吓不少,此时也听得明白,忙赔笑,再送上一份礼金。
李二宝不满足,却是欣然接受,又从赵仲士手里拿来鱼肠剑,大笑道:“听说封相当年喜欢跟李建成一起玩,后来二哥当皇帝,他就没福分了。好像您也是,看来是命硬克人啊!”
“你个黑鬼,满口胡言!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吗?”裴小四是长孙无忌的人,完全是话里有话。
“我是做买卖的实在人,能不说实话吗?”李二宝接起话来,也是令人陶醉,再次收礼金,却严肃道,“不过命还是不够硬,不然跟皇老爹的女人玩这么久,怎么就没克死她们呢?赶紧想办法克啊,万一说漏了嘴,谁也救不了谁啊!”
这绝比江湖术士的话更能杀人!裴寂吓得慌忙下跪,发誓绝无此事。李二宝忙扶起他,再笑道:“这都是小事,谁会去管呢,对不对?但大事总会有人去管的,比方说与裴相一样的功勋之臣刘文静。他可是跟随二哥多年的,战功、人品、治国也是好手,在座的诸位大臣肯定比我了解,对不对?”他马上举杯,遥问,“房叔、杜叔、四哥、李大将军、魏老儿、岑师傅、萧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除了一旁的赵仲士,众人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以为是在敬酒,忙起身,一饮而尽。特别是见到连参与审案的萧瑀也点头示意了,裴寂吓得直冒冷汗,以为太宗马上要为之平反,再次慌忙下跪,乞罪不止。
如果刘文静一案能在李渊活着的时候就能平反,那自己家里的事情就算不得大事了。李二宝只顾这些,根本不管别的,再次扶起他,又得了一笔大大的凭票,还笑道:“我就说嘛,裴相与我一样,都是实在的买卖人,真好!”
总之,迷信之人最怕什么,他就说什么;男人最恨什么,他就说什么;皇帝最担心什么,他就说什么。李二宝根本不知道这么多事情,都是问岑文本的,直到长孙皇后要回宫了才罢手,突然又想起了还有宇文士及,问道:“宇文老驸马帮忙掌掌眼,咱的五位美媳妇应该不比您抛弃下的老媳妇差吧?”
不能在皇后前面丢人,更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招数,哪怕是裴寂获罪了,我也难逃干系。宇文士及忙扶他起来,匆匆回去。李二宝意犹未尽,大声道:“听说裴相是以赌钱发家的,这只是利息,本钱还是要还的。”
别再“听说”了,这比鸿门宴还可怕!裴寂真的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之后的一段时间坚决谢客,直到冬至祭祀,太宗邀他与长孙无忌同辇,又贼心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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