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兴趣也没有。那里的姑娘们虽然锦衣玉食,可是等级森严,不能随意出府。蔡玉班相形之下,自由多了。她今日赚了工钱,明日练完琴,午后就跟几个乐班的姑娘约好去逛街!
敦煌多好玩啊。
她要去南市买酸枣、买烤雀子……有一家店,用天竺的婆罗门糖裹了胡麻,油里炸成糖果。听说,是从高昌国一个老字号糖铺特地运来的材料,又香又脆,好吃得不得了。
——她的人生她自己会安排,凭什么被人指手画脚?!
她垂着头跟在张娘子后面,越想越不开心,哭得一塌糊涂。感觉手臂上一热,是翟容扶住她:“我背你吧,你鞋子都没穿。”
秦嫣这才发现自己果然没有穿鞋子。以她的脚劲,穿不穿鞋子当然没什么要紧,她走路也没有一瘸一拐。可是她没有穿鞋子,这不就是他造成的吗?秦嫣爆发了:“谁要你背!你不来云水居,我今晚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我讨厌你!你讨厌死了!”
张娘子脸都绿了,这孩子……这是要干什么?连忙转过身想劝劝架,可别真的闹起来。这可是关系到翟家的事情,敦煌翟羽谁敢惹啊。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有点吓人了……
张娘子看到翟家二郎君伸出手,把花蕊小娘子扶住,口中在说:“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花蕊娘子吼了两嗓子,又压抑了那么久,大概也身心俱疲了。她撑不住,顺势靠在他怀里抽抽搭搭了几下,捶了他几下,就乖乖让他背起来了。
“咦?”张娘子拿着扇子使劲扇:这是什么变故?
翟容一边背她,一边还在问她:“脚痛不痛?是我大意了。”花蕊娘子抱着他的脖子,肩膀一耸一耸的犹自在哭泣。看两个人的动作,男孩子不是第一次被她捶;女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背。双方的动作都还挺熟练,隐约透出默契……
张娘子忽然心酸起来。
虽然她方才拿“小夫妻”打趣了他们,不过想着就是个花街柳巷的关系。她当个笑话看。此时见到女孩子能在大街上那么吼小郎君,小郎君还吃进去了。张娘子对男女关系的不同性质,是何等敏锐?她立即察觉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唐国“当色而婚”的制度十分严苛,想推行一个打破门阀制度的“科举”,都受到无数势力的阻挠。如果,这两个孩子门当户对,那眼前这一幕她会祝福他们的。可惜,一个是官身,一个是贱籍……他们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成不了?她倒是不心疼翟家郎君,这种事情,男人甜言蜜语哄个几天,该拿的拿到手了,一旦遇到问题,甩句“身份悬殊”,就能拔屌无情。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姑娘,那可就苦了。
张娘子决定,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两个:小娘子也别犯傻,男人算个什么东西?没必要为他们动心,为他们哭!
杨召快步走上来,一把拉着翟容的胳膊:“起来起来。”翟容他自然是拉不动的,不过秦嫣看到有外人过来,也不好钻在他怀里,连忙抽身退了出去。想到自己裹着被子也不妥,将被子放下来,努力端庄地坐在床榻上。
翟容只得松了手,听到杨召又说:“我说表弟,你要喜欢女人好生找一个。与你兄长的客人在床榻上拉拉扯扯,这算什么?”其实秦嫣的身份,还真够不上“客人”两个字,杨召就是特意拿“客人”这两个字去压他一下。
翟容此时跟秦嫣相处,玩伴的意味更多一些,并没什么男女之私情。扬脸道:“你胡说什么?”
杨召也没怎么仔细看过秦嫣,此刻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摇头评价着:“你看看那姑娘的胸,有奶/子吗?你图啥呢?”秦嫣正襟坐着,扁平的胸口一览无遗,没想到杨召如此没遮拦,吓得红了脸。双手捂住胸口。
翟容站起来一掌往他肩上拍过去,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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