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上:“钱老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钱三两见齐天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不说明情况,对方是不会喝的,叹了口气道:“都是小人该死,不知天高地厚。”
齐天没有接话,只是在听。
“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听信别人的话,以为随云寨消失了,没有提前买路。”钱老板叹了口气。
“东西被劫了?”齐天笑着问道。
至于随云寨为什么还存在,他却没问。
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寨主,只是这一代的寨主。随云村内还有很多老人,他们会重新建立寨子的。
“是。”
“你想要回来?”
“不敢,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规矩我懂,赎金已经准备好了。”
“你不敢去。”
“是。”
“你想让我去。”
“我知道大当家事多,不敢有劳您跑一趟,只需要您一封信就够了。”
“这事简单,不过我想问问,现在随云寨怎么样了?”
“大当家你不知道?”
“我出来有些日子,至于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钱三两看着齐天样子,一想也对,齐天要不是离开寨子也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于是把他见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齐天听后,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寨子里多了一座白『色』肃穆的灵堂,上上任的老帮主在山寨上坐镇,手下的人也都是他上一辈的人,寨子里多了许多十几岁的小孩,看来他们是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
齐天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令牌把桌上一放道:“拿着这个令牌,我在写一封信,你派人送到山上,他们自然会放了令郎的。”
“多谢大当家。”钱三两赶紧要叩头却被齐天拦住了。
“你先别着急谢我,赎金我要带走,至于你以后借路只需要交过路费的八成。”
钱三两千恩万谢,别看只是少了这么两成,却让他节省了太多了。
“你用谢我,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把这个孩子养到十五岁。”齐天指着一旁馋的流着口水的孩子说道。
“敢问这孩子是?”
“你不用管他是谁,你只要把他养到十五岁即可。”
钱三两眼珠转动,想了片刻点头说道:“好。”
看着眼前这孩子,突然问道:“不知我是不是要继续施粥。”
“施不施粥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齐天冷冷的说道。
他知道刚才钱三两的话是一种试探,试探自己是不是心善。
如果是其他人绝对不会否则自己心善,甚至会伪装成对方想要的善良。
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山匪,只有冷血才会让人害怕,才会活下来。
再说他的最后一点心善,已经随着他那几滴眼泪,一同滴落在地上。
至于为什么要救这个孩子,那是因为他看到这个孩子,仿佛看见当初的自己,同样无助,同样可怜。
十五岁是他第一次参与打劫的年龄,所以才会让钱三两把孩子养到十五岁。
一场酒宴,请客者高兴,客人也一直笑着,这一顿酒宴一直吃到后半夜。
齐天醉了,醉的让脸都变扭曲了。
回忆是不好的东西,尤其是醉酒后的回忆。
一张张脸仿佛在眼前飘过,他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
这次他的眼中没有一滴泪水落下,因为上一次流干了所有泪水。
这一夜他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神话的梦。
他梦到一只猴子手里那根一根铁棒,指着满天的神佛,大声的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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