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小厮打从自己回来起,就一脸便秘的样子,但是既然观言自己不开口,他也没有必要问。
即使现在观言开口了,陆言蹊也没有给观言一个多的眼色,反而换了根竹签,继续逗着手上的蟋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嘚儿”“嘚儿”的声音,企图引起蟋蟀的回应。
观言看自家少爷连个眼神都欠奉的样子,也不尴尬,陆言蹊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既然已经开了口,就说明他在听,但是讲心里的疑问说出来的时候,观言才发现,自己怎么有那么一点说不出口呢:“就是您说您愿意……那个……太子……”
“嗯,我说我愿意嫁与太子为妻。”观言不怎么说的出口的话,陆言蹊倒是说的贼顺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大事。
当然,这件事在陆言蹊心中还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却不是不高兴,而是……太高兴了!
陆言蹊自从重生以来,做了太多改变,做了太多上辈子没有做过的事,他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些改变,而将自己与安景行的婚约用蝴蝶翅膀给扇没了。
但是即使有这样的风险,陆言蹊也不得不去做,因为陆言蹊做不到,为了自己心中的爱恋,而对陆府的安危视而不见。
“若无其他吩咐的话,下官先行告退。”王良飞收了针,从陆言蹊的床边站了起来,向屋内的其他人拱了拱手。
自从刚刚太子殿下到了之后,屋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特别是太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王良飞有一种若是自己扎针的时候错了一步,恐怕就会小命难保错觉。
“今日有劳王大人了。”即使云婉仪很想让王良飞直接留下,随时观察言蹊的病情,但是她也知道,这不合规矩。
按照历来的规矩,太医院院正,只为皇上一人诊治,今日能来,已经是破了例,若是再将人留下的话,就太不识好歹了。
“夫人哪里的话,这是下官分内的事,夫人留步,不必远送。”王良飞摆了摆手,示意云婉仪不必再送,太子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云婉仪听到这话,也没有坚持,看了陆管家一眼:“那就让管家送王大人出去吧。”
陆管家得了夫人的眼神,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将王太医送至正厅的时候,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接过了一个锦盒:“今日之事,劳烦王大人了,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王大人务必收下。”
说着,陆管家将手中的锦盒递了出去,而王太医也没有客气,对身旁的药童摆了摆手,示意他将锦盒接下:“夫人太客气了,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王太医知道,这一个锦盒,不仅仅是给他的谢礼,更是给他的封口费,陆家人并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对于太子殿下的态度,而这也是为什么,陆管家会说“务必”的原因。
在另外一边,陆言蹊的房中,随着王太医的离开,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地诡异:
屋内唯一的外人走了,陆家众人也就不再做着表面功夫,看向安景行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而最先开口的,不是脾气暴躁的陆远,反而是一向知书达理的云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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