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欢愉与宁静。过了片刻,他再也熬不住了,穿上了鞋子,漫不经心地向村门口走去。
暮色茫茫,色越来越暗,杨思明正在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隆隆”的车轮滚动声,循声望去,果然北面的山路上驶来一辆马车。
杨思明急忙迎了过去,三个人登时郁闷了起来。郭瑶琳性情稳重,心中城府很深,不像郭大壮那样急躁,一有事情就挂在脸上。见到杨思明满怀喜悦的迎了过来,其实她心里的担忧远远胜过舅舅嘴头上唠叨。
马车行驶到他的近前,吴家老二急忙勒住马匹,叫道:“杨兄弟怎么到这来了?”
杨思明尴尬的一笑道:“你们出去一了,我心里惦记,闲着没事,就溜达到这里来了。消息打听到了吗?见到白玲了吗?”
面对他一连串的问话,谁也没有回答,杨思明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九分,登时如同坠入冰窖,浑身上下一阵冰凉。
但他故装镇定,咧嘴微微的一笑,虽然是笑,但比哭还要难看。郭大壮和郭瑶琳来到杨思明的身前,彼此都不言语,怔怔地互望着对方。
杨思明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打听到的不是什么好消息,没事,你们吧,我能挺得住。”
郭大壮不知如何开口,吱唔了半晌,也没讲出什么事来,索性把手一甩,道:“我不了,琳,你把听到的事告诉你杨大哥。二儿,咱们先走。”
他们走了,两个人怔怔地站了好一阵子,杨思明才开口道:“玲儿真的变心了?”
郭瑶琳点了点头,然后道:“我们见到李娟了,从她嘴里和几个门丁得知,白姑娘真的变心了。而且和高彪去了长白山去看池。三箭客也去了,估计他们马上就结婚了。我们只打听到这些,没有见到白姑娘,是真是假还不能断定。”
杨思明听到白玲和一起出游的消息,起初心里又气又恨,突然又觉得脑中空荡荡,所有的爱、所有的恨转瞬间烟消云散,一片空茫。
他怔怔站立,皱眉不语,一脸茫然,仿佛没有听懂郭瑶琳所的是什么意思。过了良久,才缓缓绽开了笑容,蓦地一颗眼泪从眼角淌下,既而两颗、三颗,满脸泪珠纵横。
他就这般伫立在冷风中,含泪而笑,宛如带雨的花树,在风中绽放。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欣喜还是悲伤。
山村的夜色初降,晚风寒凉,枯黄的干草气息如河流般在体内流淌,那冰冷的珠泪再次接二连三的滑过笑靥,一滴一滴的滴入路边的枯草上。
郭瑶琳见他又哭又笑,心中惊疑骇异,迷惘狂乱,颇为担心,生怕心中的痛,把他狂性大发。怯生生的安危道:“这只是听而已,兴许这是白姑娘给他父亲使的障眼法。”
“障眼法!”杨思明蓦地仰起头来,看了看边升起的圆月,如同眼下的自己,是那样苍白无力、是那样的羸弱不堪,仿佛突然回到十年之前。
那相隔数年的屈辱、悲苦、愤怒……翻腾鼓舞,烈火似的烧灼全身,引起一阵阵晕眩的颤栗。
恍惚之中,眼前又出现了李清风欺辱自己的情景,耳畔中尽是于成穷子,穷子刺耳的叱骂;大堂上的裂痛攻心的鞭挞……心神迷乱,悲怒恐惧,突然怖声尖叫。
郭瑶琳刚要上前去抓他的手,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很理智地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
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念道:“一个人的可能有误,这些人同一个口径哪能有假?上游云四不周,人心难比水长流,看来还是古人有先见之明啊!”
郭瑶琳见他开口话了,心里略略稍安,用极其温柔的眼光看着他,再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道:
“想哭就哭出来,你别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的。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为了你师傅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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