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下船。
吱呀,房门打开了,满屋子酒气熏得裴长青忍不住皱眉。
“押出去!”
他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上前把我架起来,也不管我能不能走,直接架着我往外拖。
裴长青转身走在前面,飞身下船。
这里简直算不上是一处码头,顶多算是个浅滩,应该是故意避人耳目,选择了这么个荒凉的地方下船,但那些官员早有准备,下船不久就被自家马车接走了。
曹公公和黑鹰也不在,估计裴长青经受住了考验,他已经完全放心把我交给裴长青了。
两个侍卫架着我直接从船上跳下来,我身子歪着朝旁边一倒,手中酒瓶摔到地上,地面全是沙,酒瓶落地声音很小,几乎没被发现。
为了保险,我奋力甩开两人,“我没醉,我还能喝!”
那两侍卫也没说话,立即扑上来把我抓住,这次他们抓得很紧,押着我上了一辆马车,裴长青也在车内,我直接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裴长青皱了皱眉,嫌弃的把我推开。
希望聂远能看到我的酒瓶,我眯了眯眼,靠着马车睡了会,迷迷糊糊中听到什么腰牌,睁开眼正好看到裴长青起身,取下腰间一块云纹腰牌,亮给对方看了下就放行了。
我赶紧掀开车帘,一堵震撼的宫门出现在眼前,巨大的铜钉威武霸气,借着灯火,隐约能看到门内皇宫独有的绿瓦红墙。
“酒醒了?”
“大哥,咱们是要进宫么?”我直接反问他,妈的曹太监怎么把我带进宫去了,进宫之后没有腰牌出不去的啊!!
闻言,裴长青笑了,“一副是内务府总管,掌管司礼监,当然得住在宫里。”
“内务府总管?”
擦,难不成金元的内务府总管,就是内务大臣?二品官员?
不对呀,我记得内务大臣是要上朝的,怎么可能给一个太监担任,裴长青口中的内务府总管应该只局限于宫内杂务。
毕竟司礼监是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更有传言说司礼监“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
难怪曹太监敢怎么猖狂。
裴长青看我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视线微凝,“从谷子兄弟之前的断言我就猜出生父可能是朝廷官员,却没想到他如此位高权重。”
“呵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义父为人低调,你这番话切莫不可被他听见。”裴长青满脸严肃。
他明面上当然得低调,毕竟是个太监,不过他暗地里,却是不安分呢,之前一同游玩的那些官员,绝对就是曹太监暗地里的党羽。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找到生父的?我看曹公公年纪,有些对不上呢。”
“是义父派人找来的,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绝对是我亲生父亲,滴血认亲是不会搞错的,而且,义父如今的身份,完全没必要骗我。”
“那倒是。”
我点点头瞟了眼裴长青,在全福县他是颗耀眼的星,但这人才济济的金城,他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心狠手辣,遇到更加残暴的人,他也只有蛰伏的份。
“谷子兄弟怎么和你娘走散了?阿九呢?为何不见她在你身边?”
“处理完林小姐的事我和阿九立即去了凌阳找苏言廷,得知我娘还未到凌阳,我又折回去寻她,听说乌邑山土匪肆掠,我担心娘被土匪抓了就冒险山上,没想到被土匪发现了,逃走的时候,阿九失足跌入乌河中……”
我一直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些,裴长青多疑,要不演的像一些他不会相信。
“大哥,对不起,我一心担忧娘亲,便没继续寻找阿九,只可惜报应啊,这么久都没找到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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