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欲熏心,我只得出了一个道理,那是在这个圈子看似风光繁华的遮羞布下,实则隐藏了太多令人作呕的阴暗污垢。br />br />拿那次县纪委发生的事情来说,孙长达算是一时失手把我给弄死了,事后也许不会没有半点动静,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沦落到蹲监狱的地步,可能是编造我畏罪自杀,或者是突发急症抢救无效,反正和孙长达是不会牵扯到半点关系,算是迫于舆论追究点责任,花点钱找人顶去是,至于惊动司法部门更是痴人说梦,木已成舟,即便是蔡公民也会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落得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顶多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千万别天真到这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会因为我不惜得罪人也要查个水落石出。br />br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br />br />这世间的凉薄大抵是如此不近人情。br />br />所庆幸的是,重情重义的人我有幸遇到了不止一个。br />br />一夜宿醉醒来我回到了坎杖子,不得不说张鹤城这个人很够意思,没有急着去新官任三把火,反而是把乡里的各项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例行的防火防汛一点没落下不说,草药种植的项目也已经和余冬言他们接洽完毕,算长势喜人的核桃树,到年底的时候,我估计坎杖子的乡亲们不说能完全脱贫致富,起码在收入能狠狠的提高一大截。br />br />收拾好了东西,在临走之前,张鹤城把我叫了过去,说是要一起吃顿饭,但却并没有去饭馆,而是掏出了一瓶二锅头和一包烧鸡,迎着傍晚的余晖,我们两个毫无风度的坐在了村口的大柳树下,等一瓶白酒下了一半,张鹤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道:“常思,跟你说句实话,我在正科级的位置晃晃悠悠了快二十年,如今虽然终于修成正果,但看到市委组织部那份任职件的时候,我却并没有想象的高兴,坎杖子虽然远了点偏了点,但起码日子过得舒坦,离权力的核心越近却越身不由己,加争名逐利和糖衣炮弹,一不小心可能阴/沟里翻船,不过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是咱哥俩的情分别生分了,将来真有事的时候,如果我真能帮忙,别忘了来找我。”br />br />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虽然不想找,但肯定不会便宜你是了。”br />br />“我还真怕你跟我客气。”br />br />张鹤城哈哈一笑,正色道:“常思,虽然我你大了不少,按理说当你叔叔都够了,但我一直都没把你当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来看,我知道你性格倔强,一般不轻易服软求人,这也是我愿意跟你掏心窝子的原因,但很多事情看起来是一回事,实际没那么简单,在官场不是你一厢情愿能摆平所有事情,所以算你再厌恶一个人,该弯腰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弯得更深一点,这与尊严无关,而是刚直易折,随波逐流毕竟是权力游戏的潜规则,你可以不屑一顾,但要想玩这个游戏,你必须得遵守,否则只有被淘汰出局。”br />br />“你以前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听进去了,道理都懂,只不过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br />br />我仰头灌了一口二锅头,然后了咧嘴一笑道:“但我现在总算是想开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连自己的前途都没有任何把握,哪来的资格和权力去对别人指手画脚,有刘晓玲的前车之鉴,我只知道让女人怨恨一辈子的事,算是她再咎由自取,直到我死,我也不想再碰到第二次。”br />br />张鹤城沉默不语,只是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他的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我懂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br />br />磨平棱角的过程很疼,但最终却能塑造一个更好的自己。br />br />张鹤城离开以后,县里并没有立刻派下来新的党委书记,加又没有乡长,所以在坎杖子这一亩三分地,我成了心照不宣的一把手,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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