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了事,她见她自己还未暴露,是以便依照原本的计划,索性一拖到底,实在不行就在她生产那日动些手脚。
听闻她们姐妹俩说了这么多,郑柔早就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就像凤卿说的一样,从一开始她和凤仪就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她的确是想利用凤卿对夜倾昱的感情,将情蛊下到他们两人的体内。
子母蛊的位置也的确是反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活下去,玉石俱焚才是结局,否则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冒着生命危险设下的局,竟然被凤卿一眼就识破了。
“你既是早已洞察了一切,何故还要一并将我体内的子蛊解了?”母蛊在夜倾昱的体内,只有他控制她生死的份儿,却绝没有她影响他的道理,是以她是生是死其实都是无碍的。
“当然是为了把戏唱全。”若不给她解蛊,鬼医又怎么会相信,她真的把郑柔体内的蛊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呢!
“哈哈……哈哈哈……”忽然癫狂的笑了笑,郑柔不怀好意的说道,“凤卿,你也别太得意,即便眼下你风光无量,即便夜倾昱他宠你入骨,可你别忘了,他是帝王,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重担,即便他想要与你厮守此生,可满朝文武又如何能答应?”
闻言,凤卿神色微怔,一时没有开口反驳。
“不日之后,陛下纳妃,充盈后宫,你就有的忙了,今日与我二人的博弈并非结束,而是你宫斗生活的开始。”
“你看不到那一日的。”
“怎么,你要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长长久久的活着,看着我是如何改变那般局面的。”话落,凤卿便转身欲走,可随即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又顿住了脚步看向了一旁的凤仪,“我已将鬼医关押在了天牢的密室当中,就在你的一墙之隔,不过她听不到你的声音,更加看不到你的脸,如此,你母女二人便相守度过余生吧!”
“凤卿,你不得好死!”
“宁求生,不顾死。”百年之后的事情去管它做什么,活在当下便是。
见凤卿毫不犹豫的离开,凤仪像是终于支撑不住的嘶喊出声,不甘的泪水盈满了眼眶,“郑柔说的是对的,我等着看你被群臣指责的那一日,届时便是他们清君侧之时。”
听闻这话,凤卿脚步猛地顿住,脸上却依旧平静一片,“长姐大抵不知,兄长早已被革去了官职,永不可再入朝为官。”
“那又如何?”
“有那么多的罪名可以惩罚,为何夜倾昱偏偏选了这一种,你真的以为是巧合吗?”
后面的话,凤卿没有直接言明。
她想,也许留给凤仪自己去猜测会更有意思,等到她想到了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背后暗含的目的,她才会真的意识到她败了。
所有人都不会明白,夜倾昱要选择这样的处罚去对待凤傒,可她却明白。
一个太过受宠的皇后,不需要或者说是不应该有一个太过强大的后盾,那样的话,朝臣们会担心、会忧虑。
而倘或一直让凤傒入朝为官的话,依照他的能力便是官拜为相也使得,如此一来,便会将凤卿的境地变得更加为难。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是以他才会主动和夜倾昱言说,要他革去自己的官职,从此闲云野鹤的过完这一生。
不过若果然如此的话,凤卿的身份又未免低了些,因此夜倾昱才又寻了抚远侯,让他收了凤卿为义女,如此一来才算是两全其美。
抚远侯府虽说是名门望族,但是义父和兄长,这还是有区别的。
想到夜倾昱和凤傒为自己费尽心机谋划的这一切,凤卿的唇边便不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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