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以为诚意!此乃我国陛下与朝臣之责。然而守军守城,联军铁骑入境,我国将士操戈以待,却非为了埋伏,而是只为自保,以防意外,此为我国将军士兵之责,何过之有?”
“试问列位将军,若是有他国铁骑,全副武装长驱直入你等境内,为将者,难道不该提防一二?尤其是在我蜀国此等境况之下。”
秦宓此言一出,联军众人却是止不住点头,心中不得不说有理。
白起却是冷哼一声:“秦先生口若悬河,倒是我们秦国的不是了。若如先生所言,我秦国如今的结果乃是咎由自取,数万埋骨蜀境的英魂与你无干。你蜀国的种种过错,皆是误会?哼!蛮夷之地,倒是狡诈善辩!”
“欸!”邓芝开口道:“将军,我等谈判,就事论事,人身攻击不好吧?我蜀国虽然地处偏僻,却也讲究真凭实据,以理服人。将军口口声声说我蜀国与邪道余孽臭味相投,可有证据?”
“你们蜀国民众与元宗余孽朝夕相处,隔墙而居,难道不是事实?”白起还未说话,牧定就忍不住质问道。
秦宓慢悠悠的说道:“将军此言差矣。纵然这是事实,又能证明什么?元宗势大,我国朝堂无力劝阻,唯有任其放纵。而国内民众不知元宗所谓何物,一如诸位国内的普通百姓,他们又怎么知道修行界种种恩怨纠葛,正邪之分?凡人一向只图薄田草屋,饱暖不愁。只有好坏,不分善恶,元宗愿意隐藏身份与我国百姓友好相处,我国百姓即便不明就里,难道就该排斥?我国朝堂就该不顾百姓生死,只因修行界正邪之斗而陷万千无辜的生命于死亡之威胁下?”
牧定默然,无可争辩。说到了百姓的生死,他已经百口莫辩,否则就是极端主义,反为不取。
只是言说到此,白起和牧定两位秦国将军的脸色都是难看的紧,袁重铭眼见得这个有些尴尬冷场的局面,枉作怒色,说到:“你们巴蜀的人嘴巴也太伶俐了!三言两语的就把你们巴蜀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那我们这是干啥来了?这就是你们和谈的诚意?”
陈锦奇瞥了袁重铭一眼,不动声色的和袁重铭一唱一和起来,说道:“就是啊。巴蜀口口声声说是满怀诚意,又是国书邀请又是出城相迎的,怎么坐下来这口风就变了。所谓谈判,就是为各方争取自己的好处,别怪我说的直白——但是咱们六国七派与天下道门诸多修者劳师动众,还不是因为元宗和你们巴蜀闹出的幺蛾子?”
白起斜斜的看了这两个人一眼,没有说话。
言晟德却是见机极快,打蛇随棍上的说道:“是啊。你们巴蜀既然说和谈又有诚意,想必是有了一系列的弥补之策,说出来吧。”说罢有些谄媚的扭过头看向暮夕和繁嗔,看到他们这两个修行者代表也无异议,讨好的笑笑,点点头。
应龙也说道:“我也同意。我身为军旅之人,不擅这种场合,只喜欢直来直去。谈判嘛,就是你来我往,摊开来条件我们谈就是了。对不对?季将军,怎么不见你说话,你觉得呢?”
本来危襟正坐,看似严肃的季黎一听有人说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一颤,顿时垮了下来,干笑两声,看看蜀国一方,又看看旁边的联军一方,不住地点头说道:“你们定,你们定,我是同意的。”
众人:“……”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