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而那个女人一直在笑,笑声逐渐由绝望变成了诡异,谁都不明白这个转折点是因为什么而起,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什么叫绝地逢生。
周长安失去了自己的人质,赶紧往后跑,梅华妆没有去追,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众人惊见,那倒地不起的少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牢牢地抓住了她滑下去的身体,另一只手,一团火射出,将周长安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下。
原来他是假死,周长安因为背叛了她,早已经濒临崩溃,一见她那模样,连意识都不清了,怎么会有足够的清醒,判别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就这样才让玺夜逃过了一劫。
玺夜将她抱起,梅华妆贴在他的心口,虚弱地呢喃道,“为什么这么配合,如果我说的是真话呢?”
他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擦过她脸上的血渍,“你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能让我死的人只有你,不能让我死的人也只有你。”
城内一片混乱,玺夜不敢再待下去,急忙就将她带出城。
可此时,她会制造火药的消息,被千面女泄露出去了,荣尘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就他们拦住,他想方设法也要将她收为己用,如果她执意不肯,他即使是杀死了她,也不能让她被别的国家得到。
他思索到这里,发出狰狞的笑声,“她受伤颇重,他同样是遍体鳞伤,这是一个好时机啊。”
楚沅恍惚地摇头,“你不能对她动手。”
荣尘一脚将他踹开,“那就让我来提醒殿下一句吧,其实殿下的死,对于我们来说什么也不是,如果殿下只知一味地阻拦我的话,今日我们的人完全可以当殿下死在战场上了,这样的话,殿下连尸体都进不了云祗,难道这就是殿下一心想要的吗?”
楚沅呆怔地倒在地上,他全身都在发冷。
就像沉苏在殷川飞扬跋扈,这荣尘在云祗同样是狼子野心的人。
他本不是来救他,他若想来救他,怎么会三年都没有得到风声,不是没有得到,是不想得到,他的最终目的不是楚沅,而是找准时机,收复荒月城的势力,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只是一个向荒月城发动战乱的借口。
云祗王固然会因痛失爱子而难过,但怎抵得过一口吞下荒月城的喜悦。
如果他死了,他最多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荒月城,但是他还是会被奖赏。
无论怎样,他都是划算的,而且现在如果抓到梅华妆,他的功劳会更大,看着他恍恍惚惚的眼神,荣尘狞笑着说,“你说一个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太子对于陛下来说,究竟算什么?”
“算弃子啊!”
“生在帝王家,无有血肉亲。”
楚沅浑身上下,从头至脚,全然麻木,他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知觉,甚至麻木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从前他把世人都当成棋子,今日才知,这盘棋上没有他,他不是执棋的人,而是被人丢弃的棋子。
他心中空荡荡的,但是却有一种无力感将他塞满,他如沉深海,一点点地窒息。
荣尘当即下了命令,“把太子囚禁起来。”
然后他就一眼也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
一夜过去了,梅华妆恢复了一点力气,已经可以和玺夜并肩作战了,荣尘率领的军队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被无数的人围攻,梅华妆撑着有些涣散的瞳子,望向他,“你说,什么是天意?”
玺夜沉沉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信天意。”
梅华妆莞尔,“我喜欢你的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天意。”
继而,她又收敛笑意,问道,“愿意陪我死吗?”
玺夜一再摇头,“我们不会死。”
“那么,如果我们有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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