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生生吓死的,他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被吓破胆死去。”
他每说一个字,浮光的脸就会阴沉一分,“他在死之前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家主不待见他,他回不到从前的住处,管事就把他安排住在宣道院,大抵只有那边的人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吧!”
浮光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宣道院……真是多事之秋。”
“去把木遥叫过来。”
在浮光的心里,木遥正还是她安插出去的眼睛,怎么会知道,她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木遥很快被喊到了场,她跪下来,恭从地说,“奴婢木遥,见过家主。”
浮光试探性地问道,“你最近接触过他吗?”
木遥说道,“实际上,他死的时候我正巧在他身畔路过,我看他面目苍白,出于一片好心,就和他搭讪了两句,他说她刚从安岫那边过来的,比较奇怪的一点是,他走时嘴里一直念叨着,今日见到了鬼,我并不太清楚详细的情况,我只知道,他走时,情况很不好,仿佛真像见了鬼似的。”
“安岫吗?”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浮光听在耳朵里,心里就肯定是安岫动的手脚,而她动手脚便是在给她一个警告。
浮光神色难看,“你先离开吧!”
木遥曾是她派去宣道院的人,所以她对此深信不疑,公子易是她一直信任着的人,他说的话她绝对是一百个相信,她并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两个人害得她万劫不复。
“来人,立刻去施行我的计划。”
浮光纠结了很多天,这下终于不再迟疑,她私自下了命令,一会儿之后,就有人捧着嫁衣,来到了她面前,李嬷嬷的眼神凌厉似刀,“上面都做好手脚了,现在可以去送了吧!”
她看了一眼那件通红似染血的嫁衣,生平第一次懂得了恐慌的感觉。
即使是这样,她最终还是狠下心肠,挥去了最后一点犹豫,对李嬷嬷吩咐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不死,你就要死。”
李嬷嬷的眉心突兀一跳。
她捧着鲜红嫁衣,一路来到安岫的屋中,安岫正在梳理自己的秀发,满头秀丽的发,恍似一头假发,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从头到尾都像是假的,尤其是那双空洞的双眼,就如同以前的浮光。
李嬷嬷说道,“这是新送来的红嫁衣,安小姐试一试这款式。”
安岫不看一眼,就说道,“你放着吧,我待会儿就试。”
李嬷嬷见她不为所动,于是就换了一种说法,“我方才还去了一趟席小姐那边,无奈的是这次裁缝手艺不太好,她穿的嫁衣不太合身,但是现在赶工新的嫁衣必定是来不及了,所以家主就做主把安小姐的嫁衣给了席小姐,她恰恰穿得正好,于是家主就把剩下来的嫁衣差我送了过来,安小姐最好试一试,让我看看,是不是正好,否则不合适的话,我们还是要去修一修的。”
她拗不过李嬷嬷的坚持,只好穿上了那件嫁衣,她穿上的时候,觉得有种不适感,但自以为是衣服不合身的缘故,她也没有多想。
安岫怕她再和自己纠缠,索性说道,“好了,我穿上了,这件衣服正好。”
“那就好。”
一直紧绷着的李嬷嬷这才松了口气,这口气松的莫名其妙,安岫的心中忽然漫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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