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软剑,两人各自后退好几步。
他挑眉笑道,“死了!”
帝九黎气息一窒,软剑嗡嗡,弯成缠绵的弧度,却锋锐无比地朝帝舜华眉心攻过去。
帝舜华枪花一挽,软剑擦着枪杆划过,红缨长枪再是一挑,便将软剑弹开。
哪知,帝九黎手微抖,那软剑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搅上长枪,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左手掌一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帝舜华腰侧打过去。
帝舜华收势回挡不及,被这一掌打出去三丈远。
“嗡”长枪插地,他一张嘴,就吐出血来。
寒光软剑弯如新月,颤嗡嗡的紧追上来,带着势如破竹的杀意,还有潜藏在深渊的戾气。
“大燕皇太子,当真要做出残害手足的勾当来?”帝舜华单手一撩,急急挡住软剑。
帝九黎已经近前,那剑光滟潋如月光清辉,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绕过长枪,噗的一声刺进帝舜华肋骨间。
帝舜华憋着一口气,脸上骇然的表情一闪而逝。
帝九黎并不留手,他甚至还一使力,锋利的软剑轻轻松松破开皮肉,从前到后,彻底贯穿。
“你……”帝舜华低头,似乎难以置信。
帝九黎握剑柄的人,颤都没颤一下,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残害手足?哼,本殿才不会脏了手,早晚有人会为本殿收拾你!”
说完这话,他缓缓抽出鲜血淋漓的软剑,抓着他胸襟问,“人在哪?”
帝舜华看着鲜血弥漫而出,浸透衣衫,最后化为大团大团宛如红梅的泽。
他忽的低笑出声,那笑声很低,直蹿云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吾的好皇兄,要是父皇知道,你为了个女人,竟要置手足以死地,你说,父皇会怎么想?”帝舜华意味深长的问道。
帝九黎的回答,是飞起一脚,将人踹翻,然后软剑指着他,饱满杀意的道,“人在哪?”
帝舜华喘息了声,伤口的折腾,又是不断的血液涌出来。
“往左十里,暗涧。”帝舜华飞快的道。
帝九黎收了剑,面无表情,“骁王路遇匪患,麾下死伤殆尽,唯有骁王一人,负伤逃往南境!”
他说完这话,反手一剑,就砍了帝舜华的马匹,脚尖又一点,还将他的荷包和亲王腰牌给收了。
此去南境,千里迢迢,没有马,没有盘缠,甚至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路引,即便是帝舜华想要回南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帝舜华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他咬牙看着帝九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帝九黎带着自己的人,从他身份走过,冷漠又无情。
帝舜华捏紧长枪,他盯着帝九黎的背影,心头的不甘化为毒蛇,盘在他心口,啃咬的他满腔怨毒。
“帝九冥,吾不会输给你,吾不会输给你!”帝舜华低吼道。
帝九黎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他脚下运起轻功,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那条暗涧,然暮下沉,整个林子里昏昏暗暗,不太看得清楚。
“殿下,不若让属下等先行下去看看?”身后的下属犹豫提议道。
帝九黎摆手,他心头发沉,可到底还有理智,“既然掉入暗涧,就一定有痕迹,先四处找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人在暗涧上头,另一人,却在下头。
却说卿酒酒之前一路滚下来,她虽身上被绑着动弹不得,可时刻有注意滚落的力道和方向。
故而除了身上被刮伤,还有一些石子磕伤,最后被一大石头撞击在后背,其实并不是很危险。
那大石头突兀地在半腰凸出来,卿酒酒就这般上不上下不下的瘫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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