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专心致志地扎针,后背穴位众多,且还都是大穴位,故而非得小心了再小心。
就在帝九冥往卿酒酒一只手腕栓之时,谁都没料到,卿酒酒身上再次涌出一股大力,那股力气将上官桑当场震的吐血,将帝九冥震退三步。
然后,卿酒酒跳下床榻就往门外跑,然双腿都扎满了银针,她一个趔趄,就栽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仍旧双手带血的往门外爬。
帝九冥骇然,他站在那,看着她一手一个血印,圆润的指尖几乎将血肉磨殆尽,甚至已经露出点点白骨,她仍旧不忘往外爬。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想放弃,不如成全她,就是点毒药罢了,又不是养不起。
上官桑还颇有理智,他吐出一口血水,“殿下,不可功亏于溃,郡主她是想要戒掉的!”
帝九冥回神,他深呼吸了口气,三步并两步到卿酒酒面前,直接拎起她,很不对将人摇醒。
“卿酒酒!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都给本殿回来!”帝九冥低喝道。
卿酒酒闻所未闻,她推拒着他,还张嘴去咬他的肩。
牙齿隔着衣料咬上血肉,帝九冥闷哼一声,他直接伸手,五指抠进她大腿剑伤里,袖长的手指还在血肉里搅合了瞬。
卿酒酒松嘴,她好像回复了一些理智,又好像没有。
她抬头,猛然捧住帝九冥的脸,倾身过去,就吻上了他的薄唇。
帝九冥琥珀眼瞳骤然放大,他浑身僵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她很凶猛,带着母狼一般的气势,还有一种吞噬啃咬的狠厉,强势地扫荡,攻池掠地,巧取豪夺,属于他的一切,她都要掠夺!
上官桑额头渗出冷汗,他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趁此机会,飞快往卿酒酒后背扎银针。
帝九冥品尝到血腥味,嘴皮发疼,舌根发麻,卿酒酒的技巧,老实说很糟糕。
心下叹息掠过,仿佛轻羽拂过水面,又像某片落叶一不小心,就落进了谁的心间,从此生根发芽。
他抬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想要抽离。
然,卿酒酒并不放过他,他退缩一寸,她便进攻一尺,总是追着他不放。
新月睫羽眨过隐秘的温柔,狭长的眼线蜿蜒出昳丽的瑰,帝九冥只得化被动为主动,用十足的耐心,安抚她的暴躁,还有不安。
许是真起了一些作用,卿酒酒比之前安静许多。
上官桑捏着最后一根银针,无视耳边轻微的水渍声,还有急促的呼吸。
这一根银针,是要扎进卿酒酒的后颈大穴,如此才算真正的成功,所有的毒性才能被激活,然后顺着中空的银针缓缓渗出来。
银针下去半寸,上官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继续用力,眼见进去了一寸——
卿酒酒豁然推开帝九冥,她仿佛知道什么,反手一拳头,就打在上官桑面颊,将人打飞出去,还在地上滑行了丈远的距离。
上官桑抬头咳了两声,满嘴的血,然后他眼一翻白,整个人晕死过去。
帝九冥已经来不及惊骇,他手腕翻转,死死捏住她的一双手腕,用力到能听见骨头被捏的咔咔作响的声音。
紧接着,他捡起最后一根银针,抬手就要扎下去。
“啊……”卿酒酒放声尖叫,那声音尖锐,响彻云霄,将房间里的琉璃盏都震的哗啦作响,帝九冥更是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好半天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卿酒酒拿头去撞他,接连撞了三下,然后她爬起来,就往外跑。
“卿酒酒!”帝九冥怒吼出声。
卿酒酒被门槛绊地摔了一跤,但她不管不顾,像是察觉到有性命之危的小兽,反抗不了,唯有逃跑。
且那种要将毒素从她血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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