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目的和你一样。”燕北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毕竟是他最后的牵挂。”说着,燕北感慨万千地微笑了一下,“想不到,我与他竟也会有和解的一天,尽管他已经……”
燕北的话说到一半,白秋咬着嘴唇默默低下头,“……是我害死了他。”
燕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没有错,当时的情况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说着,燕北拿钥匙打开了面前的门。
门刚一打开,一道黑影就匆匆忙忙惊慌失措地逃到沙发后面去了,白秋与燕北对视一眼,走过去见沙发缝里居然躲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年。
燕北打量着瑟缩在沙发缝里的妖瞳少年,“这就是肖荻当时一个亿买的奴隶?”
白秋瞪了他一眼,弯腰看着少年柔声叫道,“白…笑?笑笑?”
谁料少年听到后将身子缩得更加紧。
“……笑笑,是肖荻让我们来的。肖荻让我们照顾你。”
听到肖荻的名字,少年小心翼翼地抬起脸,“主人……?”
白秋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肖荻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让我们照顾你。”
少年天真无邪的金银妖瞳目光犹疑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哗——”
一桶冷水猛地泼到墙角蜷缩着的那人身上,那人一个激灵之后猛然惊醒,随后反射性地缩紧了自己的身体。
“肖荻。肖荻少校。肖荻少将。”来人坚硬的军靴踩在湿嗒嗒的地上发出富有节奏感的滋滋声,来人走到墙角,蹲下身粗鲁地抓住墙角那人湿漉漉的头发,一把就将那人扯着头发扯了起来,他看着那人肮脏凄惨的脸,咧开嘴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可你现在就是一条狗,不,你连狗都不如。”
被扯住头发的那人满脸青紫,原本修长的四肢现在扭曲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被弯曲成非常诡异的角度,曾经操纵机甲的灵活手指,被一根一根拔去指甲,一节一节掰断指骨,然后被铁钉钉穿手掌,曾经漂亮迷人的眼睛,现在肿的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目光惊惧地看着那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害怕得就连牙齿都在不断打颤。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人突然伸手替他捋了捋耳边肮脏的发,“肖荻少将,恭喜你,你晋升啦!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一下子就从少校晋升到少将,就是整个联邦也没几个人呢!”
突然,那人又冷下脸来,反手重重抽了肖荻一耳光,“贱/人!”
“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慰籍我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体会到这世上最深刻的绝望,我要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哦!”看着肖荻凄惨的样子,那人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颜悦色起来,“你该不会到现在为止,还在期望你的联邦会派人来救你吧!”
“哈哈哈哈……”那人突然爆发出一串尖刻刺耳的笑声,“别痴心妄想了!对你的联邦来说,你早就是个死人了!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像条狗一样缩在这个地下室里,受尽折磨,永远不见天日!”
“哦!对了,差点忘了,今天就是你的葬礼,你要观看现场直播吗?好好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一下,以后就没有什么肖荻少校肖荻少将了,以后你就只是一条下/贱肮脏的狗!”
那人说完,一个半透明的电视投影在肖荻眼前展开,屏幕上播放的正是联邦正在举行的军葬仪式。
主干道两边的人群熙熙攘攘,盛况空前比起仙女座剿匪凯旋时有过之无不及。一个盖着军旗的白色灵柩在庄严肃穆的镇魂曲中缓缓前行,人们手捧百合,目光悲痛地注视着那个缓缓前行的白色灵柩,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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