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肩膀和腰,从号子里钻了出来,朝着一墙之隔的前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施兄和白兄如何了,尤其施越东,他身子单薄,又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平日里连只鸡都没提过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在他忧虑两位好友的时候,隔壁乙号第九床的施越东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挣扎着慢悠悠的起来,白公子倒是能屈能伸,来去自如,腿弯一抬,腰腹一个用力,一下就蹦出了号子,吓了隔壁两眼朦胧的宣和一跳。
“你这是做何?”
白公子咧嘴一笑,把前摆往腰间一扎,顿了个马步,手上颇有几分练家子的气韵,得空的时候,还给宣和递去了一眼:“学着点。”
说着的同时,他手上加快了几分,嘴里还不住的哼哼哈嘿,一会就弄得浑身热乎了起来,看起来精神头格外饱满,宣和有些眼热,不自觉的跟着他开始蹦。
倒是甲子一号探出个头来,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头,不满的看着他俩:“你俩这是做何呢,别一个劲的哼哧,让人多睡会行不行?”
简直是有毛病,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起来动手动脚的,看起来半点优雅风度都没有,亏还是世家子弟呢,真是丢脸丢到考场来了!
白晖看着他眼咕噜一转,背对着人扭了扭屁股,咧嘴对着宣和点头:“你好样的,不错!别管他,他那是嫉妒!”
没点见识的,他这是在运动,这是在给待会的考试预热,懂不懂?
事实上,在此之前白公子也是不懂的,只是在考试前两日,郁兄把他和施兄大清早的从床上拉起来,跟着他做一些热身的运动,还告诉他们,这样做,在为期三日的考场里不容易着凉,而且会让脑子更灵活。
白公子当时是不信的,只是在吹了不过两个时辰的冷风再碰那冷水冷干粮后,他彻底醒悟了,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谁嫉妒了?!”一号房的人气呼呼的,一把拉下了挂着的帘子,凸自生着闷气,心里安慰着自己,打住,别跟那嘴毒的计较!
实在是让人想不到看着优雅大气的贵公子变身就能成一个泼皮无赖,昨日在歇息时不过有人捧着他多说了几句,便惹得这人酸了一车的话,还大言不惭的想越过他。
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世家子弟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无人可挡了吗?
闭目的瞬间,安阳如此想到。
热完身,郁桂舟从篮子里拿了几片干粮和鸡肉片和在一块慢慢嚼动,等肚子里有了六七分饱,又倒了杯清水慢慢喝了起来。
做完这些,天色也不过才将将亮了起来。
卯时三刻,贡院大门开启,一名身着朝服的大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士兵,二人上了高台,接着那名大人退后给士兵点了点头,接到指示的士兵立马上前,面朝着号房连敲着铜锣,且还运力吼道:“诸位学子听着,辰时一刻且将开考,禁止大声喧哗,诸位学子......”
连着几声重复,一下让学子们清醒了过来,慌忙整理仪容,匆匆跑去茅房,这其中,有小部分学子安然坐着,他们仪容完好,眼眸含笑。
携手走上高台的两位监考把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边笑边议论。
“想来昨日真是太过劳累了,文人自古身子骨就弱一些,如今能在锣鼓响起后便清醒过来,毅力可是不小。”
“可不,不过一山还比一山高,勤奋之外还有勤劳,比他们更有毅力的不是没有。”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越是能吃苦耐劳,心思通透的学子才越有机会出人头地,微风吹起两位大人的衣摆,翩飞间让声音消失于无形。
辰时一刻,所有学子都已端坐于号间,如同昨日一般,在大人的监督下,士兵们一一发下了案卷,且说明了考核时辰后,城楼上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