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州府排列,负责检查学子的士兵也由各州府直接派遣,若是在场中发现了舞弊便直接问罪于下头各州府,因此,各州对来检查的士兵那是耳提面令,丝毫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巧得很,渝州府派遣来的两位郁桂舟等人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驻守在渝州千米外大营的连总兵的副手,真正的铁血大汉。
这些士兵曾上过战场,剿过匪徒,身上的煞气能让普通人退后三尺不敢接近,他们看了郁桂舟三人,眼眸微微闪了闪,但并未说什么,只依旧一人查人,一人查篮子,下手的动作稍稍放轻了几分,查篮子时,对着一包切片的干粮烧鸡等也只取了一边的干净棍子搅了搅,远没有出现郁桂舟预料得最坏的打算。
被人用手搅拌。
那样,其实他一个没洁癖的人也是吃不下的。
检查完,郁桂舟被放进去时,感激的朝两人点点头,随后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郁五叔道:“五叔,你回去吧,我三日后就能出来了。”
郁五叔在不远处点点头,笑容满脸的看着他。
郁桂舟便提着篮子往里走,踏入门前,耳边还传来一道不屑的嘲弄:“科举重地如何神圣,读书人又岂会那般注重口腹之欲,与其想那些歪门邪道,还不如多看看书,争取能榜上有名。”
“你与他说那些做何,这些文采不突出的学子也只能靠旁门左道进来感受一下何为考试罢了。”
这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却都不咸不淡的瞥了郁桂舟一眼。
“郁兄,你还没进去呢?”
郁桂舟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近的白晖:“我只是在想方才那两位淳州学子说的话?”
白晖与他并肩而立走了进去,十分好奇:“他们说了甚?”
郁桂舟裂开嘴笑了起来:“说我文采不凸出罢了。”
“还能这样?”白晖小声的惊呼了一声:“这两人脑子没毛病吧?”
郁桂舟摇摇头。
有病没病他是不知道,不过,这嫉妒是非常要不得的,当一个人连吃个东西都要去嫉妒别人,看来也离疯狂不远了,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他们学子界的一奇葩了。
再则,民以食为天,他爱创新有错咯?
“不管他们了,白兄在哪个号房?”郁桂舟不想再讨论这两个看就没多大出息的人,扬起了手中的号牌:“我的是丙号第七房。”
白晖摇摇头,也露出自己的号牌:“可惜了,我是甲号第三房。”
郁桂舟微微诧异,随后了然:“看来咱们要分开了,白兄保重,愿咱们都榜上有名,为渝州府争光!”
白晖露齿一笑:“郁兄也是。”
两人就此分开,郁桂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号,把手中的号牌放在桌边,又把篮子里的笔墨拿出来一一摆好,剩下的则把篮子搁在了凳子旁边,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在凳子上坐下,两侧是伸手可触的墙板,空气里还带着点点腐朽的味道,说不上太难闻,但也好闻不到哪儿去,应是这科举之地常年无人,空气不流通导致。
在他的丙号和白晖的甲号牌一出现,郁桂舟就明白,此次号房分为了甲、乙、丙、丁四个大号房,越是往前的甲、乙两号其条件又是最好,而每个大号房排在最后的房号又是最差,而这个最差并非是号房差,应是指的俗称的“臭号”。
科举之时,虽在文章上极少出现倒卖、舞弊等案子,但对学子的号房安排还是可以插手的,上淮以南的东平省原是除了上淮外文风最盛之地,只是这两年随着上淮以东夏宁省的名声鹤起,直抵东平咽喉,所以这次的乡试可谓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一丝差错。
前几日姚未来信曾透露,此事各州府不仅派了最最心腹的士兵前来,对自己境内的各学子近况也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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