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在四处打量着。
“大人,人已带到。”狱丞说完,又蹙着眉呵斥了那下人:“看什么看,大老爷在前头,赶紧行礼,怎这般没规没矩的!”
那下人被呵斥,当下脸色一白,人都没瞧见,便朝着前方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呼着:“给大老爷请安,大老爷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如今身无分文,就差露宿街头了......”
郁桂舟朝狱丞挥挥手,让人下去,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个自称赵二的下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着自己的委屈,什么康夫人瞧他不顺眼,什么刁难他,还有下人排挤他,以及康府数月未发月钱于他云云。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郁桂舟这才淡淡的出声儿:“起来回话吧,地上还凉得很。”
赵二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结结巴巴的说着:“是...是。”
等他安安分分的站好了,郁桂舟这才质问他:“你说你在康家受了莫大的委屈,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好还是主子故意刁难你这还两说,但你方才说康家已数月未发你月钱,那整个康家是只有你未领到月钱还是所有人都没领到?”
“这,这。”赵二被问得一怔,随即脸上不自然起来。
见此,郁桂舟心里已经把这桩不发月钱案给看透了,无非就是府上的下人懒惰疲倦,恰好又是活契,康府不愿出手伤他,只把人给赶了出来而已。
“行了,瞧你的样子,本官心里已有定论,你在康家做了些什么本官只要遣人去询问一二便见分晓,到了这里,你还不说实话吗?”最后一句,郁桂舟的声音凌厉非常,一下在赵二身边响起,惊得他身子一颤,再也不敢隐瞒。
“求大老爷原谅,小人也是不得已才隐瞒下来的,求大老爷开恩!”到了这会儿,那赵二再不敢心存半点侥幸,一下跪伏在地,后怕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回大老爷的话,小人...是小人不小心调戏了夫人跟前儿的大丫头,这才被,被诬陷偷盗了主家金银给撵了出来。”
他抬头,急慌的解释:“但小人真的没偷盗,真的没有!”
他要是偷盗了金银,又怎会一不做二不休的跑来大理寺鸣冤,不早就提着包袱跑到那乡下地方躲着去,等事情平息了再出来过那吃香喝辣的日子?
他傻吗他?
“我知道。”郁桂舟抿了抿唇。
这事儿一看便知是怎生回事,大户人家里多的是这种弯弯绕绕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何况,这赵二原是签给了康家的下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再是强龙也压不过那地头蛇,有此一遭,也算是他自己引火上身罢了。
因此,他嗤笑了声儿,道:“你要本官替你做主,可本官应该如何做主,你调戏民女在先,本就应受到惩罚,如今那康家既然扣下了你几月的月钱作为惩罚,而没有把你扭送官府,已是全了你们主仆之间的情谊,何苦再纠缠不休,速速离去吧!”
想来,他方才的那些念头还真是有些冤枉了康大人夫妻,实在不该。
谁料那赵二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脸色红了绿,绿了红,突然他指着郁桂舟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官,我就知道你们是沆瀣一气,就没一个好的,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都是些装模作样,吸我们老百姓血肉的贪官!”
“放肆!”
郁桂舟未料,这赵二竟然会在大理寺便不管不顾的骂起了人,当下便呵斥起来,正要喊道让那外头的护卫把人带出去,却不想,在骂了人后,那赵二竟然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瘪着嘴,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郁桂舟顿时无语。
这调戏人的是他,不思进取的是他,如今在这儿哭天抹泪喊冤被拆穿的也是他,这赵二一个贼喊做贼的竟然还有脸哭?
郁桂舟冷下脸,委实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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