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当年那场把郁家人给冲散的那场洪水,算算时间,倒是差不多那时候太子出生,而恰好左相等人进了宫,还在宫中住了几日。
他把案卷搁在案后,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些事儿,一个字一句话都不放过。
卓申艾广四家确实是左相一脉的人,而平家的背后也有关家的影子,石大人把他如何同这四家人联系都一一说了出来,而那本真的账册却在他被抓之时被石夫人所获得。
石夫人姓平,如今那真的账册应在平家或者关家人手头了。
郁桂舟烦躁的叹了口气儿,如今这手头的证据和线索都不明确,也都不够,他也不敢断然的下任何结论指认某一个人。
谢荣端了参汤进来,就见在她眼里素来自信非凡的人如今愁眉苦脸,皱成了一团,这些日子没成好好休息,如今脸上的胡须都冒出来了,与那个沉稳内敛却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的人相去甚远。
但谢荣知道他是为了官场上的事儿劳心劳力。为了在上淮站稳脚跟,不得不整日的投身入那些阴谋算计之中,便是当年在亡山那般危机,她都不曾见过他如此模样,顶多是外头脏了,但那眼里的神采飞扬和指点江山的气魄却让她记忆犹新。
“相公,喝点参汤吧。”谢荣把汤搁在了案后,旋身转到郁桂舟背后轻柔的替他揉起了眉心,等人放松下来,她才在耳边柔声说着:“相公近日一直把自个儿关在屋里,到底外头发生了何等大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的?”
郁桂舟是不欲同她讲这些的,没的让她跟着一起担忧受怕,但见她忧虑的双眼,心里才蓦然明了,或许他这般瞒着,她更是担惊受怕的。
于是,便抿唇把事情说了出来。
谁料谢荣听闻后,倒没有预想的那般惊慌失措,甚至是大惊失色,只在呆了好半晌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那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左相大人?”
郁桂舟有些失笑,拍了拍她的手,道:“若不是左相,那他为何要授意指使那卓申艾广四家去同石大人交接呢?”
石大人做的可是触犯了魏朝律法的大事儿,左相身为一朝相爷,岂能分不清这里头的轻重?
谢荣有些迟语,但她听过不少左相的事迹,心里是十分不信的,嘟囔道:“可,可你若怀疑左相,那当初进宫的也并非左相一人啊,其他几位朝廷官员不也有嫌疑吗?”
郁桂舟见她据理力争的模样,蓦然发了笑,敷衍的安抚。
“好好好,你说得对,好吗?”
“相公!”谢荣不依,嗔道:“既然不对,那你给我讲讲呗?”
“你真想知道啊?”郁桂舟问。见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才说了起来:“十七年前,的确不止左相一人进宫,但是,那位阁老在十七年前便是快年约古稀的人,他哪里有精力?至于另外两位重臣,倒是有那个精力,但他二人在城里素来同自家妻室恩爱,早成佳话,且那时候他们并非是君王的心腹,在宫中入住时也是次于左相,二人相隔不远,且人多嘴杂的,那关皇后堂堂后宫之首,她若怎会冒着大不韪去寻他们?”
左相此人,却是是个有能力有手段,且心也不坏的,若真是他,郁桂舟想,左相也定然不是故意的,当年他同陛下之交情已是可抵足而眠,若是关皇后寻来,错认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相反,另外两位权利在朝中关系虽大,但在禁宫里却也不敢随意走动,整个大魏,在宫里能肆意行走的,有那个权利接触到后宫嫔妃的,只有左相一人。
这也是为何他把目光偏向了左相的原因,除开这点外,左相一脉的人的的确确与关家的人有了联系,再加上这个事儿,当真是不想让人怀疑都难啊!
听了分析,谢荣还是撇撇嘴:“我还是不信这是左相所为,相公你看过那些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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