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走上前来的人,身形比先前那人要瘦小许多,手中拿着军营当中的制式长-枪,一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沉凝的神色。
见到了先前的那一幕,想必不会再有人对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纤细的女人,抱有什么轻视的念头。
刚才那人虽不是这一营中最厉害的,但光凭那比寻常人要高大许多的身材,以及那天生的大力,也足以在其中排上名号,但他们却连对方到底是怎么败的都没看明白,单这一点,就能显示出面前这个人强大的实力来。
“刚才是我们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这人是个有礼的,动手前还不忘先为之前己方的行为道歉,“以及……”他抬起头看向厉南烛,目光锋锐刺人,“——请多指教!”
最后一个字音尚未落下,他的双腿就猛地发力,朝着厉南烛前冲而去,手中的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奋力向前刺出。
抽剑挑开往自己的面门直刺而来的枪尖,厉南烛的眼中滑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无论什么时候,能够与强者交手,都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侧身避开呼啸而来的枪尖,厉南烛反手一挑,手中的长剑有如最刁钻的蛇一样,直取对面之人的咽喉,但随即,木制的枪柄横过来,恰好挡住了她前探的剑尖。
脚尖一点,厉南烛闪身后退,避开了横扫而过的长-枪,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没能从对方的手中讨到多少好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惹得周围旁观的人,都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之前败在了厉南烛手下的高大男人坐在顾三思的边上,很是认真地看着演武台上两个人的交手。
他的实力其实并不算差,只不过同其他人一样,在见到对方那纤弱的身形后,心中下意识地就生出了一分轻视——在面对厉南烛这样身经百战的人的时候,这一丝轻视就是致命的。
要是让他再来一次,肯定不会败得那样难看,但胜负却依旧不会改变。
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那样干脆地拒绝厉南烛重新比试的提议。
转头看了目光一下都没从交手的两人身上移开的大块头一眼,顾三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这家伙,铁定是被厉南烛当成立下马威的对象了。这会儿台上的那人,实力显然也及不上厉南烛,只是由于厉南烛一直有意留手,才造成了当前旗鼓相当的局面。
顾三思自身的武艺不行,但那点眼力,却还是有的。
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在这种地方,女人总是备受轻视,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女人碰一下兵器,都显得罪大恶极。就算因为对方是和自个儿来的,没有人敢把这种话说出来,但心里头抱着类似的念头的人,肯定不会是少数,要不施手段震上一震,哪能让人收起心中的那份对女人舞刀弄棒的不屑?
但既然一开始立了威,再往后厉南烛就不能再那样扫别人的面子了,真要那样,她就是来这里挑场子来的了。
“将军,”就在顾三思琢磨着厉南烛这一番举动的用意,顾三思就听到边上的大块头开口了,“你觉得她嫁人了没?”
顾三思:……
转过头去,见大块头眼睛里那明晃晃的仰慕,顾三思沉默了片刻,果断朝顾临安所在的地方指了指:“看到那个人了没有?”他拍了拍春-心萌动的大块头的肩,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他们俩是一块儿的,听说亲如一家,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他才对。”
大块头闻言不疑有他,怀抱着忐忑与紧张的心情,起身朝顾临安走了过去。
至于他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么……顾三思捋了捋胡子,满脸深沉。
演武场上的比斗又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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