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困难地喘息着:“……”
楚华邦却连半分怜悯也没有给过她一下,只眸光凌厉地逼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乔此时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有意置她于死地,无论她回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
索性拧开小脸,任由额头上的鲜血长流不止,仍倔强地闭口不语。
楚华邦铁青的脸孔涌过一丝清晰的愠怒,握着针管的大手忽而一个利落的反转,竟将那尖锐的针头对准了苏乔被他掐得筋脉绽出的颈间,阴森狞笑,“不说也没关系,我直接给你打进去,也一样能知道答案!”
见苏乔清丽的水眸涌过一阵惊慌,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手中的针头也咄咄逼人地越来越贴近她轻颤的颈子——
苏乔洞析这个男人心底残酷暴戾的本性,也恍惚意识到他对自己满怀的深重敌意与仇恨,只绝望地闭上了双眸,“……”
几步之外的沈翊帆却是崩溃失控地大叫起来,“不可以!这位……华、华哥是?如果你非要试一下这支针管里的是什么药,那就打我身上来,我来帮你测试——”
苏乔的针管里装的,是针对一个身体强健的成年男子的药物剂量,打在他身上,最多只要昏睡一天就能醒来。
可是,打在仍残留着事故后遗症的苏乔身上,却极有可能致命!
因为怀特教授为了帮助苏乔早点儿恢复记忆,一直有在给她服用别的药物。
沈翊帆是担心,万一药物原理相冲突,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救活的心爱女孩,又会再次离他而去!
所以,极力要求楚华邦把针打在他身上。
但,楚华邦是何许人也,家道中落后遭遇过的辛酸苦楚,早已把他人性善良的那一面给磨灭消失殆尽!
尤其是针对苏乔,他的心里只有仇恨,比山还高、比海更深的仇恨!
沈翊帆越是不想让他把针扎进苏乔的身体里,他越是坚持非扎不可!
尖锐的针头扎进苏乔细白的颈子里,沈翊帆满眼心痛地看看那渐渐减少的药液,又看看苏乔痛得紧咬牙根的样子——
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涛天怒意急欲破膛而出,体内潜藏的军人热血也轰轰烈烈地爆炸开来!
幽谧的山洞里突然响起一声暴吼!
沈翊帆已经奋力挣脱身旁两个大汉的束缚牵制,嚯然上前,迅速夺掉楚华邦手中的针管,再狠狠地扎到楚华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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