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道。
贾成见这位何老板谈笑间便买了一艘值一千两银子的大船回来,可见确是个极有钱的主儿,不由神色微动,半点也没异议地由着何老板上了他新买的大船,他自己划着小舟向西而行,在前头引路。
众人在海里约行了有两个时辰的光景,转过一处海岛又往南行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又见两处极小的海岛,中间只隔七八丈,远远望去便如一对猫耳一般,一艘乌漆大船正停在那两处海岛之间的海面上,挂着一面蓝底白鹰的旗子。
那贾成从小舟里拿出一个海螺,放在嘴边,呜呜呜地吹了几声,过了片刻就听那边船上也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海螺声。
贾成这才示意秦斐将船靠过去,等两船相距不过丈余时,对面船上两个精壮汉子一人手抱一块极长的木板,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将手中木板往外一抛,正在架在两船之上,如一座小桥一般。
他二人跃上木板,齐声喊道:“请贵客上船!”
秦斐这回连仇五也不带了,命他留在这艘船上,以做接应,只带了采薇往对面船上而去。
他牵着采薇的手过那木桥,问她,“你可会水?”
见采薇摇头,他轻笑道:“那你可千万别掉下去,我也是不会水的,你要是真掉下去了,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他二人一进到舱中,采薇便觉得有些不对,不由皱了皱鼻子,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了一圈,越发觉得有些蹊跷,因她立在秦斐身后,不便给他递眼色,便轻拽了他衣裳一下,只盼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秦斐却正盯着坐在正中椅子上的一位青袍老者上下打量,对她的小动作恍若不觉。
那老者也不起身,侧首打量着他二人,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终于还是秦斐脸上先露出笑脸来,拱手道:“在下岳州宝成商铺何某,喜欢做些海上的买卖,一向久仰于总舵主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于总舵主点了点头,“原来是何老板,幸会幸会,不知这一位如何称呼?”那立在何老板身后之人虽又黑又丑,但那一双眸子实在太过亮眼,由不得人不多看他两眼。
不用秦斐开口,采薇已低头行礼道:“小人周文,见过于总舵主,在下乃是宝成商铺的一名管事,因和贵会中郑舵主有旧,是以我们老爷这次便带了我一起过来。”
“原来是周管事,你一进来这船舱,一双眼睛就不住地四下里看,可看够了?”
采薇心下一惊,暗道这些江湖人士果然目力极佳,不过她早有所备,不慌不忙道:“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在下虽和郑舵主交好,却已有五年未见,是以一上了船,不免四下多看了几眼,想早些见到我这位好友。不想我这找来找去,却愣是没见到他的影子,敢问我这好友是否不在船上?”
于总舵主往左边看了一眼,坐在他左下首的一人道:“今日会里突然有一件急事要办,总舵主便命郑三哥前去料理,没有跟来。”
秦斐看了那蓝衫汉子一眼,“敢问这位是?”
于舵主眼神闪烁了几下道:“这是我二弟余海,我们海鹰会的二舵主,既然郑三他不在,和何老板的这笔生意就由余二舵主来料理。两位请坐,上茶。”
“何老板,你在书信上说你想同我们海鹰会谈一笔大买卖?”不等他二人坐下,余二舵主便开口问道。
秦斐瞥了那余二舵主一眼,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坐,“不错,如今中土灾荒不断、盗贼四起,想做些旁的生意实在是赚不了多少银钱,倒不如走海运这条路子。我手上有一大批茶叶、丝绸、瓷器,想要烦请贵会帮我运到像是暹罗、琉球这些邻近的岛国上去。所得之利咱们三七分如何,我七你三。不知两位舵主对何某这单生意接还是不接呢?”
那余二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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