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低着头,长吁一口气,像是把这些年藏在心里的秘密和抑郁一股脑的全部散了出来。叶澜音不明所以,只觉得被一个男子这样紧握着双肩有些不妥,伸手正欲推开他,眼前一阵恍惚,她抬起头,只见一片墨色遮了下来。
她嗅到轻轻浅浅的桃花香气,苏绯织俯下身子,下巴搁在叶澜音的脑袋上。苏绯织有个尖下巴,尖下巴没有肉,搁在叶澜音脑袋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正想推开他,却有两三颗水滴落在她脑袋上,她缩了缩,空出一只手去探:“下雨了么?”
苏绯织没忍住,用气声笑出声,心想自己目下之所以会流泪,一定是被叶澜音这丫头蠢哭的。他伸手抓住她伸出去打算接雨的手,垂在身侧紧紧握着。在她的记忆里,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没让男人牵过小手,叶澜音被苏绯织圈在怀里,缩着身子,感觉很不自在。她僵直着身体站着,见苏绯织抱着她并没有撒手的意思,便伸出那只没有被苏绯织握住的手,拿食指戳了戳苏小桃花的胸膛。
“你认识我?”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吧?想了想叶澜音又补上一句:“你是何时认识我的?”
“我与你千年以前就已经认识了。”苏绯织抬手揉了揉叶澜音的脑袋,这才舍得将她放开。叶澜音瞧着苏绯织的脸,虽然他有意在放开他之前拭去脸上的泪,可眼睛依旧还是红红的。这样好看的一张脸,红着一双这样还看的眼,叶澜音心中竟然浮现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心想拥有这样的容貌,若是女子定是个祸害,倘若是男子那便是祸害中的祸害。
“千年以前?”叶澜音‘哼’了一声,告诉他:“千年以前我都还没出生呢?”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她还没有细数过,冥海能够见到阳光的日子屈指可数,她也没有准确的参照物来判断时间,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一两百年前吧?”
苏绯织凝睇她:“吧?”
“嗯……我是从芳华簇里头长出来的,芳华簇里头种的是琼瑶花,所以我想我大概是个琼瑶花妖吧?”
“芳华簇?”这名字有些熟悉,苏绯织想了一想终于想到,那是早前叶澜音用尽各种方法想要让不会开花的戌晚花开出花来时,他替她搜罗来的宝贝。可芳华簇不是小叶子用来种戌晚花的吗?怎么变成了琼瑶花?还有,花神如今不是在离恨天上好好的补着天,叶澜音怎么就能从芳华簇里面长出来了?好不容易理出的一条线又乱了,思绪和他的心绪一样,一样的乱七八糟。然而苏绯织唯一清楚的,是他现在尚未从惊喜中缓过劲来,好害怕眼前的都只是虚幻,是那只不要脸的臭狐狸用香粉施展的幻术。
然而他手中紧握的却是真实的,苏绯织凑近了脑袋,吓了叶澜音一跳,叶澜音退后一步想要拉开一段距离,苏绯织的魔爪却已经捏到她的脸上,将她的脸跟揉面团似的捏圆搓扁,捏得叶澜音接连做了好几个鬼脸。苏绯织看着那丑的可爱的鬼脸再一次笑出声,笑声如同春水般荡漾,他点点头,甚是满意地同叶澜音讲:“你怎么会是妖精?若你真的是小叶子,那么你便是琼瑶山风寂上神的义女,是小爷我桃花主司苏绯织此生挚友,是花神戌晚……”苏绯织把余下几个字生生吞进肚子:“纵使性子古怪,顽固,时有刁蛮任性,却也是精灵,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你怎么能当自己是个妖精?!”
苏绯织的话,急于替他的小叶子辩解,澄清。理由还是不变的那个,小叶子最讨厌别人把她和妖魔鬼怪相提并论,更有种拨乱反正,不允许眼前这个叶澜音妄自菲薄的意思。然而纵然是失去了记忆,可叶澜音听话总是抓错重点的本事却没有变,她揪着眉头问苏绯织:“你方才说的是‘若是’……,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也并不太确定我就是你口中的此生挚友?”
“也不是不确定。”对上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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