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手中伽印不断变化。只见那群张牙舞爪的魔物越来越近,秦疏影都不禁替戌晚捏了一把汗,想过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然,就在那群妖魔锋利的爪子就要沾上戌晚翩然的衣袂时,朵朵冰莲在那些妖魔的心上,腹中,破肉而出,开出血色的花。秦疏影放下心来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惊叹,神和仙之间的距离当真是犹如霄壤。
戌晚对秦疏影道:“你去西南和其它仙友一起先将天门封禁了再说,这些魔怪决不能放到人间里去!”只等秦疏影点头,戌晚掠身便走。戌晚显然是不想与这些妖魔过多缠斗,能避则避,知道她立上一处云头,螓首轻抬,秀美微蹙。无论是浅沧还是巫邪,他们的动作都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分辨谁人的位置,那两道模糊的影子便又转换了方位。
她心中焦躁,甚至有些惶恐不安,而这些都是几万年来她都不曾有过的情绪。胸膛一直隐隐约约有些难受,不是疼痛,而是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有一种紧妙的联系,戌晚将目光落在那一柄尘封多年,而弓身形如枯藤的破军上,它正发出幽微的光,一闪一闪,与其它死寂的神器不同。她甚至感觉,如果破军有眼睛,那么此时一定是望着她的。
巨大的碰撞声再次吸引戌晚的视线,只见那两个影子终于停了下来。巫邪与浅沧立于半空,风将他们宽大的衣袍吹的翻飞作响,身旁空空荡荡,层云不知去了何处,大概是被他二人的法术波及推开打散了去。戌晚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以戌晚对浅沧的了解,如今这种形式情况下浅沧理应速战速决先收拾了巫邪再说,而如今二人僵持不下,她看在眼里,心中也甚为担忧。
上古界里的情形,她虽没有见过,却在群芳殿那群仙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到一些。想必在那样你死我活的环境里,巫邪的能力和修为在短时间内通过不断的战斗和厮杀有了异于常态的提升。距离甚远,风也在耳边奔腾着呼啸,戌晚听不清他二人说了些什么。不好的预感在戌晚心头愈演愈烈,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一拂袖,稳稳落在浅沧身旁。
离的近了,戌晚才发现浅沧的面色并不好看,除了隽秀冷冽的五官,面上显出的是一派病弱的苍白。然而她却不能像关心秦疏影那般关切的问候,她将目光迅速转到巫邪身上,只见他一袭玄色长袍将身形裹的修长,墨发披散,在空中交织成了一张网。巫邪挑着眉梢,唇上勾起一个肆意张狂的笑。那笑意明明漫过眼睛,却显得冰寒刺骨。巫邪见到戌晚,笑意更深,他道:“又是一位故人。”
戌晚尚来不及冷言相向,浅沧却在一旁冷声说道:“她与你可算不得什么故人。”
“如何不算故人,我能有如今的修为皆是拜你二人所赐,说来我有多久没有瞧见过这现世的风花雪月,便也有多久没有见过你二人了。”巫邪听了,不怒反笑。他双手交叠搁在胸前,十个手指上全是形态诡异的银制扳指。他说话的时候,习惯去转动那些扳指。
戌晚面上依旧清冷,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戒备:“仙妖有别,倒是不劳妖王挂心。”
“你们天族的公主也曾委身于我,我倒是没看出仙女和妖女之间……”韶绾纵有不是,但一片真心竟让他说的如此不堪,戌晚当真替她觉得不值。诚然她与韶绾之间并无多少交情可言,但无论是为了天组的颜面还是为了不让巫邪将韶绾的一颗真心踩的粉碎,戌晚没让巫邪说完,冰莲一朵一朵的绽放,又一朵一朵的碎裂,虽然没有伤到巫邪,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巫邪挥手间,那些莲花便碎成齑粉,带着微弱的光芒随风四散而去。巫邪便放肆了他眼中的轻蔑,他依旧把玩着指尖的简直,依旧是带着阴冷的笑意同戌晚说道:“戌晚,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千年以前,本王是败在破军之下,而不是败于你。”说完他微一挑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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