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不由的回荡着当年她逼迫凤静雅出嫁,又在她临别的一个月中每日都在她食物中下寒毒的场景。
此刻她越是想要忘记,那些场景就愈发的清晰起来,“雅儿,母后也是又难言之隐啊,你不能这般的找母后索命啊……”
韩太后越是害怕,此刻越是盯着御煌一动不动,生怕他突然的往自己靠前,然后伸出双手将自己给掐死!
难言之隐?
御煌冷笑,这是借口吗?
这是她下毒手毁坏一个女子大好青春的理由吗?
因为她的难言之隐,她的母亲那般痛苦无奈心酸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直接的让他过了一段猪狗不如的日子!
御煌的漆黑的瞳孔中浮现出缕缕杀意,和眼角那红色的液体映衬起来,显得格外的骇人。
他往韩太后的床榻前走了几步,韩太后立马恐惧的喊道:“雅儿你别过来,母后求你了!”
越是害怕,感官就愈发的灵敏起来,韩太后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冰冷的气息,和喷洒在自己脖颈间的凉意。
外面依旧是风雨交加,大雨打在地上发出阵阵帕里啪啦的声音,这些在她听来简直就是来自地狱中的索命声音。
御煌终于在她的床边站定,他的双手直直的按在她面前的被子上,留下了两个巨大*红色的手印,在看到韩太后如宣纸般苍白的脸色,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在纱幔不断摆动的弧度中,御煌的表情哀戚起来,下一瞬间又变得狰狞起来。
“母后,你为什么药那么的狠心给我灌下寒毒,儿臣真的觉得好冷啊,”
“你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吗?就像是又万只虫子在虫子啃咬身体一样,又冷又疼,每次在发作之时,儿臣就好想要躲在母后怀里,吸母后的血去抵御寒冷……”
“你说,这不是母后你做的吗?”
“每当我在下面想起来这种感觉的时候我都想带着母后一起,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御煌的一字一句说的极为凄厉,伴随着他的每一句话,那鲜红色的血泪也一滴滴的掉落下来,染红了那淡蓝色的被子。
“轰隆……”就是一阵电闪雷鸣,御煌在这阵轰鸣声中,又将身子往前面倾乐乐几分。
韩太后瞬间恐惧的尖叫了起来。
“雅儿,你不要过来,不要把母后带走!”
“母后也不想这么做的,如果不给你下寒毒,你嫁给了临国的皇帝,万一爱上了他,背叛了我们怎么办?”
“母后和你父皇也是没办法啊……”
“你是西夏的公主,绝对不能有感情羁绊啊!”
韩太后是在受不了眼前的刺激,她的女儿,在这么个雷电交加的夜里来找她索命!
但是,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凤静雅是,你不能怪母后,作为西夏的公主,那就必须要有为西夏献身的觉悟!”
御煌的身子怔了一下,眼中的杀意更甚,果然是她!
母亲当年的寒毒果然是这个老妖婆下的,听她的意思,这还有当年西夏皇帝的授意!
这就是当年母亲一脸温柔之意总在他耳边说的慈祥的母后,宠爱她的父皇?
现在听到韩太后说出这些话,御煌只觉得浑身冰冷,然后为他的母亲感到可悲。
在御煌的记忆中,六岁之前那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有教他习文射箭的父皇,还有总是一脸温柔宠溺的母后。
可是,这一切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十五年前,他七岁的时候,平时恩爱有加的父皇突然对母后变得若即若离,对他亦是冰冷起来。
从那时起母后的脸上便浮现出哀愁之色,随后便接着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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