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极为直观、震撼的印象。
同样的,对抗真仙一事,此刻在乾元宗未必能有个准确的意向。
有主张与之对抗的,就会有主张保存实力、不与之争斗的,以及主张脱身局外,看清形势在做计较的。
乾元宗一门九派,虽然各有门户,但这件事情却不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就能决定下来的事情。如此一个庞然大物中,若说没有几派不同的意见,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让玄霜来和许七接触,本身就有几分观望的姿态。玄霜回去复命之后,乾元宗中也少不得一番争论,才能拿出一个大致的意向来。
对于这一点,许七看的十分明白。只是情势便是如此,这也不是随意便能定下的小事,乾元宗有诸多争论、考量、商议,许七都能理解。虽然心中想要尽快促成这件事情,但也得一步步去做,尽了人事,而后再去看运命如何。
但这些事情,在玄霜被唐左“重创”之后,已经变得不同了。
一个五阳道中,名不见经传的修士,从那真仙手中得到了力量。之后,便用这力量逼走了九毁鬼王,重创了宗师玄霜,将他一身实力彻底压制,连常人都不如。
这样的实力暴涨,已经超出了乾元宗的容忍限度了。
先前乾元宗和五阳道,还有可能将玄霜和唐左的争斗化解一番,即便心中都有了敌意,眼下却也不是开战的好时候。更何况,乾元宗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是否就此涉入此事都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是否和五阳道以及其后真仙撕破脸皮,那就是更为遥远的议题了。
但变成这样的情势,乾元宗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化解、搁置的道理了。
不趁着从那真仙手中接受力量的修士变多,便将这事情扼杀,难道还要等五阳道中出上十个八个,甚至百八十个和唐左一样的战力么?
与真身宗师争斗,能够打成平手;将真身修士重创,一身修为尽数压制。
这两件事情中的意义,全然不同。乾元宗能够勉强接受前者,却绝对不能接受后者。
至于化驿城以及周边州府中道场的布置,就是做出一番局面,增加压力罢了。这种压力放在暗处,和摆在明处,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玄霜做这一番事情,无异于无声的宣告:那个唐左,实在是太强,太可怕。即便是罡煞、元婴境界的修士,他都得拿来一用,尽力保住自己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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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在化驿城中不得离开的玄霜,如同落水之人一般,正在拼命的去抓救命稻草。
身陷湍流,一根稻草难以救命。但在生死关头,即便看到一根稻草,也会拼尽全力的去抓。
只因为在这时候,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在生死威胁之下,人会做出种种未必理智的事情的。
这正是玄霜想要让旁人、让乾元宗中知道有关真仙之事的人看到的。
不得不说,玄霜撇开作为真身之辈的所谓尊严,做这一番看似被逼到绝境的事情,还真是很有一些成效的。
不说旁人,即便是许七,在刚刚触及这其中的事情时,心中也暗暗的琢磨玄霜到底落到了一个怎样的境地,才会做这些事情。
只是许七自己就受过玄霜的手段,又是惯行机变手段之人。一件事情在他眼中,看法和旁人都有大大的不同。虽然觉得玄霜的情况未必好,但许七也觉得这事情里有一番算计的味道。
如今将前后事情听了,许七心里就当真清清楚楚了。
喝着茶,许七问道:“乾元宗中关于此事的议论,想来也快有个眉目了吧?”
“不错。”
被许七一句话说破了其中的心思、布置,玄霜也不否认,道:“本来还是得有一番争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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