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曹家人口众多,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光是他亲爹就有六个儿子,曹优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二叔则生了三个儿子,曹优居长。
他的生父是长子,过世后,家主的位子就从他爷爷手里直接传给了二叔。二叔自然是不想将权柄重新交给长房,但架不住自己的三个儿子皆是草包。
曹优虽一心想将他踢出曹家,但实力却不够。很遗憾,这一次恐怕他又要失望了。他笑着回了句:“你只管安心就是,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曹优眼神阴鸷地看着曹储不慌不乱地离开,招手叫来一人,阴沉着脸道:“去查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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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封炑坐在房间的地毯上等她。
他一手捧着一本书垂眸看着,一手架在一旁的茶几上,轻轻点着桌面。房间昏黄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圈光晕,照得他少了几分棱角,多了些许温润。
藜央的思绪忽地跳到了今日他与阮家保镖打斗在一起的时候。他出手干脆利落,恶狠狠的,一点也不像她心目中那个一贯清冷寡淡的样子。
“在想什么呢?”封炑抬眼看她,放下了手里的书,盘腿坐起身。
藜央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摇了摇头,走到他身前跽坐下来。沐浴后,她的面容洁白姣好,如出水芙蓉。
封炑垂睑,低哑着声音道:“对不起,今日让你受惊了。”
藜央微微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封炑看着好生生坐在他面前的藜央,失而复得的感觉从未如此深刻。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从事发到现在,也从未有这般冷静过。
封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藜央出了事后他能迅速察觉到,却无比感激这一联系,否则他实在无法想象后果会如何。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藜央的手。
藜央下意识微微缩了缩,却还是将手留了下来。
她的手小巧娇嫩,恰可以被他一手包住。封炑低头看她,道:“是我大意了,若是多派些人给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藜央就道:“那人起了贼心,便是有再多的人他也会出手,无非是选个他觉得安全的时机罢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有一堆人跟着,我们也玩不开心的。”
道理是没有错,可封炑依旧觉得令自己的女人深陷险境,就是他的错。
藜央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意的封炑。一脸沉寂,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而这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抓了一把,又酸又涨。她发觉她一点也不喜欢看到封炑内疚。生气也好,开怀也罢,任何情绪都可以,只是不要难过。
她生硬地转了话题,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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