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子的母亲?想想陆清霜的性子,想要让她听话再容易不过。
而失血过多已呈半晕状的瑞亲王,迷迷糊糊间只看见宸贵妃好生生的与曹之洞站在一处,他立刻误会了,猛然睁大眼睛,怒骂道:“贱人!连你也背叛本王!!”
“妾没有!”陆清霜下意识委屈道。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视线都转了过来,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游移。
俆妙君索性道:“如你所想,宸贵妃腹中胎儿非是朕的血脉,何况,也未必是皇子。”
场中陡然寂静。
“咚”地一声,宸贵妃晕倒在地,身体微微痉挛。
“皇兄,我,臣,那个不是……”瑞亲王残存的理智终于在愤怒、痛苦、不甘、怨恨中暂处于上峰,恐惧席卷而来,似要将他凌迟一般。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俱都在皇上眼下……
“是、是她勾引我,是她写情诗勾引臣弟,皇兄你要信我啊!!”
“你别怕,朕不怪你。”不等瑞亲王松一口气,又道:“更严重的事你都做了,与谋反相比,混淆天家血脉又何足挂齿?”
瑞亲王:“……”
曹之洞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念一想,宸贵妃腹中是谁的种有何关系?只要朝臣百姓们以为是皇子便行了。遂冷笑道:“臣说是,就一定是,不是也是。”
说罢,他轻轻反掌,两名持枪青年再度端起枪。
可偏在这时,他听见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
“七七式步枪,重3.73千克,枪身全长127.6厘米,口径6.5毫米,初速760米/秒,类别为旋转后拉式枪机,弹仓供弹,主要用于发射枪弹,杀伤暴露的有生目标,有效射程一般为450米。”
“什、什么?!”
众人露出“德妃中邪”的惊愕表情,而唯一能听懂的曹之洞惊惧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杨昭暗中观察许久,确认曹之洞只有这三把枪,虽不知来源,但见他们握枪姿势生疏,必是新手,于是尝试忽悠,效果还不错。他继续道:“射击时需控制呼吸,充实抵肩,枪面平正,单眼快速瞄准,形成‘三点一线’。射击姿势通常分为卧、蹲、站立三种,通常情况,枪口不允许对准人,尔等可知为何?”
“……为何?”
已经快被忽悠瘸的曹之洞呆愣地问。
“因为枪支会走火,不分敌我,甚至让自己受伤。”
“啊?什么走火……啊!!!!”
曹之洞手腕上不知何时插着一根金簪,那本是德妃发上的饰物,此时却如利刃般让他再无握枪之力。
驳壳枪摔在地上,不知是否天意,竟然真的走火了。
胡乱射出一枪还直往俆妙君那处去,卑鄙的皇上又是借便宜弟弟一挡,让本已脱力晕过去的瑞亲王再度惨叫起来……
“对不起,朕的错。”俆妙君无辜道。
见此一幕,其余卫军纷纷远离持枪之人,就跟他们是毒物似的。而握枪的两名青年一怔,吓得猛地扔下枪,连退数步,不听使唤乱伤人的兵器实在太可怕了!
伴随着曹之洞与瑞亲王延绵不绝的惨叫,众反叛卫军面面相觑,忽然,不远处传来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呼啸奔腾,有如骤雨般踏风而来。
只见一众马队气势磅礴,卷起烟尘滚滚,而领头之人,正是回京述职中的镇国侯唐唯光!
“尔等反逆不道,还不束手受降?!”
其声若洪钟,宛如惊雷,众叛军焉能不惧?
有人扔下武器跪地讨饶,有人慌不择路试图逃跑,亦有人恶向胆边生,一把抓起晕倒在地的宸贵妃,咆哮道:“别、别过来,我杀了她!!”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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