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楚王府是不能再要了。”
楚王道:“母亲说笑了,李氏是皇家亲封的王妃,岂能说休就休了,再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休妻和离的道理,不是白白的惹世人看笑话吗?母亲一向最爱惜楚王府的声誉的,今儿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尹太嫔冷笑道:“今时今日,咱们楚王府的里子面子都已经被那个贱人丢光了,丢人也不差这一遭了,这贱人忤逆不孝在前,勾结外敌吃里扒外在后,我已经一刻都不能忍她了,你若不肯休了她,那便把她请回来,我找个安静的寺庙,剪了头发做姑子去罢。”
慕容渊见母亲赌气,忙赔笑说:“母亲不用动气,儿子知道李氏惹您生气了,请您在她年幼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遭吧,回头儿子一定教训她,让她回来给您磕头赔罪!”
尹太嫔一听儿子的说辞,顿时被气笑了,说:“那贱人害我被降位,被天下人耻笑,害得楚王府声明扫地,都没脸见人了,你却要让她磕几个头就轻轻放过了,渊儿,你是被她迷惑住了还是被她下了降头了,怎么如此昏聩了起来,;连礼仪孝道都不顾了?”
说罢,大声对如意道:“去收拾行李,准备车马,我这就到大安寺去做姑子去,与其在家里看人脸色过活,还不如早点儿离开的好,免得惹人厌恶!”
如意只好干答应着,却并不动弹。
慕容渊看尹太嫔动了真气了,忙对乐昌道:“你先劝劝母亲,我这就去骊山接李氏回来,让她给母亲磕头认罪,直到母亲消气为止。”
乐昌道:“哥哥,论理这话我这嫁出去的妹妹不该说,但李氏也忒不像话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个月她有多猖狂呢,不然,母亲这么爱面子的人,岂能连脸面都不要了也执意要休了她?妹妹知道,李氏美貌无双,是个男人就会喜欢的,哥哥偏爱她,舍不得休她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妹妹倒是觉得,既然哥哥舍不得休了她,不如就把她降位庶妃,这样,她还是哥哥的人,母亲也就消气了,岂不是一举两得吗?而且,她的性子和出身,也确实不适合做咱们楚王府的正妃,要我看,做个以色侍人的庶妃正好!”
“胡闹!”慕容渊低斥了一声,面色愠怒道:“大雍国律,以妻为妾者,仗五十,徒八百里,你是嫌我这王爷做得太顺当了吗?还是觉得咱们楚王府现在经得起折腾?更何况,李氏还是上了皇家的玉碟的人!岂能容咱们随便贬黜?”
恪靖抢着道:“舅舅此言差矣,李氏嫁到楚王府进一年了,却尚未有嗣,乃犯了七出之罪的第一条,且她不悌不孝,忤逆外祖母,乃犯了七出之罪的第三条,七出之罪犯了其中的哪一条都足够休妻了,她一连犯了两条,别说是贬她为妾,就算是休了她,上头也无话可说的,咱们还能要她,让她做您的妾侍,也算是仁慈了。”
话音刚落,慕容渊便冷声道:“亏你也知道七出之罪,那七出里第四条便是里现在犯了的‘口舌’一条,一个女儿家,不思学些女红针凿,学些做人的道理,整日里抓尖卖乖,搬弄是非的,便是被掳出府,卖到龌龊的地方去,也未见你学乖些,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恪靖出头献计,却被舅舅冷着脸训斥了一顿,顿时灰头土脸的躲到母亲的背后去了。
乐昌见女儿被骂了,虽然心疼,却也知道哥哥在借机敲打她呢,只好恨恨的闭了嘴,转去安慰尹太嫔了!
慕容渊借机走了出来,叫人备了马,带上他给晓媚带回来的礼物,骑着马一径往骊山别院去了……
此时,锦绣宫凤栖殿里
杜贵妃半躺在象牙榻上,玉臂支着靠枕,钗环微斜,曳了一束秀发在胸前,蔻丹鲜艳的纤指拨弄着玉腕上的金环,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宫女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左边小腿,撩起裙裾和绸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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