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言道此顿了顿,继续说道:
“善恶之报,并非只有现世才能还报,也有来世还报,子孙还报的。现今你虽看到为恶者长寿,那是因他前世或祖上积了丰厚的善报,因余福未消,才得以昌盛至今;至于善者早逝,那是祖上或前世作恶大于作善,余福微薄容易及早消耗殆尽,便多灾多难或早亡。若想余福不尽,只有多行好事,摒除欲念,方能多福多寿!”
满少驹听母亲此番滔滔之言有些懵懂,疑惑地问:
“依娘所言,旭旭是前世做恶比做善多吗?既然福德可多积,今生旭旭所做的善事不足以弥补之前的恶吗?这……便有些说不通了吧?”
“是人便有贪嗔痴等妄念。董旭旭虽素日善待于人,却时常抱怨上天不怜她的苦楚,叫她嫁入满府受苦,这也是重要的起因。再者,因缘天定,上天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夫妻皆是缘,有恶缘,有善缘。或许董旭旭前世与大少爷曾有恶缘未了,故而今生来偿还。至于她与你之情,也只不过是前世欠下的一段善缘,一旦了结,她自然要去的!所幸她今世为人亲善,并不与人针锋相对,故而下世必得善报!”
“当真如此?旭旭……会得善报?”
“娘何时骗过你?”温氏温婉地笑着,默了默又言道,“故而你要切记,切莫怨天尤人!若问前世事,今生受者是。若问后世事,今生作者是!今生来世的好坏,都是自己造就的!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这才是对的!无论何时何地,将自己该做的做好才是最主要的!他人的过错自有他人评论,与你不相干。我儿,可明白?”
满少驹听罢母亲的教诲如大梦初醒,一阵清凉漫遍周身。他欢喜地点头说道:
“每次听罢娘亲的教诲,孩儿的心就如被净水洗过一般,豁然明朗了!心情也大不同了!”
“既是如此,可愿放下了?”
满少驹听母亲忽然一问,又是一怔,不由抬头望望北墙那副画像,双眉再度不自主地皱了起来:
“娘讲的道理,孩儿倒是懂了……然孩儿终究不像娘亲,说放下便能放下的……不过孩儿向娘保证,孩儿会尽快振作起来!不叫娘为儿子操心!”
“放下一个深爱的人确实很难,娘明白……只是,你需答应娘,要好生吃饭睡觉,不可再使性子了!”
“孩儿答应娘,从今儿起,孩儿定会好生照顾自己,请娘安心!”
“如此甚好。礼佛的时辰将至,娘该回去了。”
“孩儿送娘出去。”满少驹言罢,同母亲一并起身,扶着母亲朝屋外走去。
出了净意阁,温氏又嘱咐儿子道:
“好生照顾自己,有空便去为娘那儿坐坐。”
“孩儿记下了,待明早孩儿定准时去向娘问安。”
温氏安心笑笑,又对喜梦等几个丫鬟叮咛道:
“替我好生照看少爷,若他又使性子,只管来寻我。”
喜梦等人闻听忙施礼应诺。
温氏放心地点点头,正要走,忽又想起什么,转身对儿子言道:
“得空也去向你父亲请安吧,他毕竟是你生父。”
满少驹闻言犹豫片刻,方点头称是。
温氏舒心一笑,又叮嘱了一番转身独自回去了。
满少驹目送母亲走远,正要转身进院,就听喜梦忽言道:
“少爷,七娘子和鱼仙子来了。”
满少驹闻言顺着喜梦的目光向身后望去,就见不远处一袭果绿衣衫的尤小妺同金鲤鱼仙子、丫鬟喜恋姗姗而来。
尤小妺含笑行至满少驹面前施了一礼,转头又望望三夫人离去的方向,笑问道:
“方才那位夫人……可是令堂?”
满少驹微笑着点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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