鲢儿却不死心,紧追不舍地撒娇道:
“师父——你时常上岸玩耍,总留鲢儿和兰翠在湖中,多半时候,兰翠只能变回玉石身在白蚌里,鲢儿实在寂寞……鲢儿好久没到人间玩儿了,你就带鲢儿去吧?”
“你可以去寻其他鱼儿玩耍呀!你们不是一直玩儿得很好吗?”
“天天在一处玩儿,鲢儿也腻了……就想随着师父一起到凡间走走,师父就带鲢儿去吧?反正兰翠现在在蚌中休养,我也寂寥的很。鲢儿更知师父记挂着善公子,若师父不带鲢儿去,鲢儿就不让公主去见他……”
金夙缘听鲢儿居然威胁自己,不禁驻足生气地问:
“鲢儿,你这些是何谁学的?胆敢威胁起你师父了?”
“不敢不敢!鲢儿不敢……鲢儿错了,师父别生气,别生气……鲢儿只是想出去瞧瞧,散散心,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师父,你莫生鲢儿的气好吗?”鲢儿知自己说错了话,忙一劲儿地赔礼认错。
金夙缘知她是无心之失,只严肃地说: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犯,我便没有你这个徒弟!”
“是!师父!好师父,您看在鲢儿可怜的份上,就带着鲢儿一起吧?好吗?”鲢儿软磨硬泡,只希望师父能够答应。
金夙缘见她如此执拗,只好点头答应。
“哗”得一声,金夙缘和鲢儿化作人形飞出湖面,落在了满少驹面前。
金夙缘见果然是满少驹,又见他急得满脸是汗,因问道:
“满公子,发生了何事将你急成这样?”
满少驹见金夙缘终于现身相见,如盼到救星一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道:
“小妺姑娘遭受奇耻大辱,还望仙子能去搭救……”
金夙缘一愣,忙扶起满少驹责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能轻易下跪?小妺妹妹出了何事?你快说!”
满少驹声泪俱下,将今早所发生的事如实告知金夙缘。
金夙缘得知起因瞪目结舌:
“怎……怎么会?小妺妹妹……”
鲢儿却不惊奇,反而上前一步责问满少驹道:
“这可是你们满家的家务事,你叫我师父如何插手?何况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应该率先站出来向你大哥为尤姑娘讨个公道,再寻回玉佩,何故偏来求助我师父?你以为我师父是鱼精?就得回回有求必应吗?真白长了七尺身躯,原来个银样镴枪头!”
“鲢儿!休得无礼!”金夙缘见鲢儿说话不留情面,担心她伤及满少驹的自尊心,一面喝止住鲢儿,一面向满少驹赔礼,“鲢儿人小不懂事,出语冲撞公子,请满公子别在意……”
鲢儿的话确实深深触动了满少驹的心,使他觉得万分羞愧。但他并不怪鲢儿直言不讳,苦笑着摇头承认说:
“仙子不必责怪鲢儿仙子,是少驹无能,无法亲自为小妺姑娘讨回公道……可是……少驹并不是一人在满府中生活,少驹尚有娘亲在堂呐!我娘是我父亲的第三房妾室,自从生下我,我娘便紧闭房门认真礼佛和教育少驹……从此再未见过我父亲。我父亲本就对我娘不满,但苦于抓不到把柄,故而只能长留府中安养天年。所以,为了娘能安享天年,少驹事事必须谨慎,不能轻易为娘招来祸端呐!”
金夙缘被满少驹此番肺腑真言所感动,满意地点点头笑道:
“我理解……做人,是不能光想着自己,你是对的!你娘在满府深院本就生活不易,你是该多为她考虑啊!你与小妺姑娘的缘分不在这一时,是不能太过急躁,到时不但会误了自己,也毁了你娘的生活……我们走吧!”
金夙缘说罢,右臂一挥,人马皆消失在湖边。
飞到满府大门外,众人皆现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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