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兵长弓未满,而颜儿的剑已到。一道剑影如月残,而西兵拉弓的右臂已被连根削落。
然西兵并未惨叫,剧痛袭来却未曾动摇疯狂的西兵。但见其左手执弓巧妙回转,以弓弦做防,挡住颜儿索命的下一击,便听其言——
“小姐,既然您一心想要属下性命,那么属下便将性命赠予您好了。”西兵言中有令人无解的莫名深意。
“唔?莫非你要自我了断?”颜儿并不在乎,因为今日无论如何,西兵必亡。
“是的,小姐。”西兵坚定,但嘴角却有诡异笑容。如果死亡即到,他又何必再执着于所谓的忠诚?如果死亡即到,他还是会选择忠诚,他将所有的忠诚皆给予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之人——魅光阁主,无念方是他心中不容置疑的王!
“但是,小姐。无念阁主的计划不可变!”这是西兵说得最后一句话。
有漫天血雨飘洒。西兵将所有的疯狂、杀意、内力,以及同杀功的最后绝式,一同贯入自我的身体,终于形成了这最后一道景观。
此乃,同杀,同亡!
西兵一生一次的绝学,他用爆体而亡,换得颜儿的内伤。他们那时的距离如此之近,如此之近的距离面对西兵的绝式,没有人躲得过。
他不敢杀小姐,就算死了也不敢。而他亦知道小姐顶多受伤,而小姐受伤,他便已完成任务。因为东舞南音西兵北剑以及楚卫蓝,并非这局棋的最后一招,而隐于暗处观战之人,已随漫天血雨归于沉寂的那一瞬间,从天而降般,飘逸落地。
银色面具的光芒在月光之下流转。
而脚未站定,一袭快掌已遮住流泻的月光,密布在天渊的身前。
天渊所受“天纵青冥”压制虽解,然全身却仍在半麻痹状态,承受如此杀招若想躲闪实属艰难,而颜儿又受内伤,一时间流萤滞慢。
千钧一发,但见天渊不退反进,天冥指瞬时凝成十二点光芒,骤然冲散铺天盖地的黑气。银面人想象不到天渊如此顽强,为伤所制竟还敢同他碰撞。
二人擦身而过,看似天渊小有优势,却不过尽是表面罢了。银面人的威势展现无遗,天渊再清楚不过,他的抵抗不过权宜之计。银面人方才连掌不过试探,而他,却几近全力。
“咳咳……”天渊胸口有痛,步伐虽坚实,额间却已有汗迹。
银面人并不给天渊缓解余地,混天魔功便是天渊见到,亦暗道高超!
天冥指对混天功,一个照面,天渊已然落入下风。银面人直探天渊额间,但见天渊以萧为剑,一道流光划过,而后万千寒雨从空而降,淋漓在银面人周围。
面具之下有微微笑声。笑声落罢,天渊的左胸早已被轰上重拳,便如摇曳的落叶在萧瑟风中被吹开,羸弱的身跌出三丈之远。
“以萧为剑?哈哈哈,那密布的剑击根本不痛不痒。”混天魔功护体,天渊牵强的落雨剑法伤不到银面人。银面人轻轻抚了抚面具,故意落入剑阵之中是他给予天渊正面一击的契机,跌倒在地的天渊连吐数口鲜血,若言站起,皆是困难。
可是天渊所使的落雨剑法当真不痛不痒?银面人方言罢,便已察觉不妥,口中鲜血顺着面具内侧自下巴滑落。
天降寒雨,伤其脉络。看似轻盈的剑法,实则蕴藏汹涌的力量!
“看来是我大意了。”银面人轻叹,却又言道,“但是今日无论如何,血灾皆要死,而小姐,您也该回到大人的身旁。”
天渊受伤,颜儿早已蹒跚来到天渊身旁。西兵爆体所带来的伤亦使颜儿经受不住,她努力表现无恙,可是内力被耗唯剩两成不足,再是逞强,亦无能为天渊挡下银面人杀招,而天渊同银面人交战,片刻之间已是两败俱伤。
银面人虽伤,同天渊相比,却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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