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极深,怎会舍得醒来,毕竟,只有吾舞才能赠尔结局。”东舞戒备极深,方才的弹指神功比之她的暗器功夫犹胜一筹,若是颜儿不由分说的突袭,她稍有分神,必将万劫不复。
“那确实是最美的回忆,可是,那是我回忆了无数遍的回忆,纵然你不给结尾,我亦可以沿着回忆的轨迹自我苏醒。你那牵强附会的舞,到头来能给的,终究算不了最美。”那日桃林邂逅,是她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何时还需要他人引领回忆?那是深印她脑海中,魂牵梦绕的情。
东舞恍然,原来如此,到头来,并非柳安颜用情浅,只为她低估了她的一往情深。
“看来,是吾舞有破绽。既然预计无法实现,那么对不起,东舞必须要伤到你了。”袖中暗器抖落手中,七把蛇形弯刃小而灵活,手起之间,已直直飞向柳安颜而去。
而颜儿亦不用流萤剑法防卫,手中之剑安然躺在剑鞘之中,未曾沾染一丝杀意。既然东舞想用暗器定胜负,她为何不从?
她的弹指,难逢敌手!
七把蛇形弯刃密布袭来似已形成一张牢不可破的网,刃上迷毒特地为颜儿准备。便是微小的划伤,亦将陷入为东舞摆布的境地。
可是牢不可破的网百密一疏,但见颜儿微曲双膝,上身后探,折腰闪步间已巧妙从暗器下方全然避过。而躲闪之间亦不忘回应,从指间弹射而出的,是一片薄如蝉翼的细刃,角度拿捏精准无差——这一击,取的是东舞项上人头。
然那所谓的百密一疏,亦不过是东舞的有意而为之——毕竟,从方始,她便未曾想过仅以七把蛇形弯刃便草草取胜——毕竟,颜儿是破了她“回忆”之舞之人——毕竟,若不是比她内力高深,无论如何,亦不可能从她的舞中所营造的意境里逃离。
所以,内力的对决,她输得毫无悬念。
但是,暗器不一样,虽需内力相助,但却不是全部。
正如蛇形弯刃下方的间隙,不过是东舞故意留给颜儿。如此微妙的间隙,她知道颜儿不可能不从此中躲闪,于是,便亦等同,无形之中,她已掌握了颜儿的轨迹,便如先知般。
两颗琉璃珠压低三分紧随而至,将颜儿所有退路封锁。折腰而闪的颜儿不可能瞬间逃离,而那薄如蝉翼的细刃恰对上两颗琉璃珠,虽未能杀敌,却是护主有功。
若是寻常暗器碰上颜儿的细刃,必将被削为两半。可是珠子若平常无奇,怎会成为东舞钟情的暗器?
琉璃珠碰上细刃的那一刻,如东舞所愿,突而爆开,而藏于珠内的毒粉立时飘散。
东舞见机,掌风横动,催促毒粉朝柳安颜方向散去。而颜儿自不会坐以待毙,又一细刃穿过毒粉奔朝东舞而去。顾此失彼,东舞收掌,匆忙躲闪,若是一意孤行,势必成为颜儿细刃之下一具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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