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你为何不还手。”清角斥道,“流水”试探之后,这式“月光”却也并非杀机尽显,在楚卫蓝一味的躲闪之间,她未能找出杀的理由。还有便是,她被蓝衫男子悲伤却温情的眼眸感染,凌厉水月剑,凄美月光下,竟也滞慢。
“伊语,你是伊语?”他颤抖地问,他如此迫切的想从清角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可是那日泛血院落中已故的女子他又该作何解释呢?
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她们之间,有九年的时光之差。
可是自欺欺人的楚卫蓝,多么希望伊语就在他面前,那么一切又能重新开始,周而复始般愈合。
“我的名字从生来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洛清角!”
玄妙莫如清角,动人莫若清角。
“洛…清角。”她不是,她果然不是。逝者已矣,他又何苦执着。
可是他又猛然想起什么,在未入楚氏之前,他的伊语,不也同样姓洛!
突然的惊觉,他的身形难免一滞,而高手过招之间,一瞬足以定胜负。若非清角手下留情,曾经的天下第一神捕便亦要身首分离。
快剑仅仅划过蓝衫,不多不少不轻不重,臂袖之上一弯缺口,也有微微血痕溢出。
“下一剑,我不会再压偏。”清角言未尽,身形却已消隐,“月影”的高深莫测岂是一双肉眼可以看穿?
但楚卫蓝的那双眼,早已历练如天空的苍鹰之目般锐利。他看不清清角的剑,却足以捕捉到一抹杀意奔腾的残影。于是一股浩瀚之气从楚卫蓝的掌中呼啸而出,猝不及防间,清角被震到三丈之外,小河之中那抹饱满的月亮,亦在动荡之中破碎成无数块,像楚卫蓝心头的那道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清角未被突如其来的一击伤到,却难免一阵气血翻滚。执剑欲再前,却惊觉两腿酥麻。
便听慢慢走近的蓝衫男子缓缓说道,“姑娘,楚某不想伤你。收起手中的剑,跟我走。”
“收起手中的剑?等取走你的性命,剑自会回鞘。”浩浩“破水”,一往无前,直取楚卫蓝的眉心。
如此剑法威势,楚卫蓝多年未曾再见,而此从这般看似羸弱无比的女子手中使出,亦又使他大加惊叹。
这一掌,肆虐如海奔。却依旧不足以完全化解清角的破水式。掌落之余,楚卫蓝旋身而退,方险险避过。眼见清角手中之剑擦身而过,然足未落地,胸口却正中一脚。清角在一次次几近忘我的修炼之中,破水式岂是一句得心应手便一览无余的概括!
师父曾说,破水一出,势必破敌。而她从始至终到底不够坚决,故而会在破水之后稍加变式力求转机,于今看来,确是收到奇效!
五年来没有受过伤,五年来心伤一直未愈。
楚卫蓝胸膛被扫上一脚,气闷之下难免暗自一声苦笑。他不想与清角动手,他不想亦不能去伤害眸中的伊语。如果可以,他宁愿轻轻在她耳边唤她,伊语,就算被她的剑划穿。可是如今,他明白她只有一个名字叫做,清角,所以,他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寻求一个足以安静交流的机会。
他的剑,不得已。
那时他与帝释决战之时,没有天昏地暗,草草收场,伴随几段碎掉的红线。轻描淡写间帝释的生命便在流刃的剑尖,陨落像天边陨落的星辰,熄灭像落地熄灭的星光。而后,帝释的头颅高高飞起,被散乱的发蒙蔽,再在流刃的剑锋之上一分为二,而高手对决便悄然结束。
那时便是这样简单,而今日的流刃亦会这样简单。
楚卫蓝将自我的剑法命为天剑,那时有天网恢恢之意而今早已淡去,只因不再信。可是天剑却是一如既往锋利,五年未曾陌生。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句话。
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