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暗无暇
“阁主,如此小事怎劳您大驾?”西兵单膝半跪,对于曾经以一式“萄花园”便赏赐溃败于他的男子,就算他一再成长,却依旧敬畏极深。
面带银色面具之人轻轻抚了抚面具却不言,日光之下,他的指缝间却犹如月色流泻,干净无暇。
“西兵,无需对他毕恭毕敬。”东舞的眼神之中有一闪而过的锋芒,而她身后的北剑却已察觉到,拔出了鞘中的剑。
“东舞,你胆敢对阁主不敬!”西兵的杀气瞬时外露,他的地位,他的荣耀是阁主所赐。从他成为“西兵”之时,他便起誓必将恩惠十倍回报。
杀气碰撞上东舞的微微一笑,东舞半撩裙角,似要舞蹈,足尖轻探,所指之处生莲般曼妙,“西兵,你要知道,并非所有带着银色面具之人皆是我们的阁主。”
东舞的感应异于寻常,西兵同她相较,不过莽夫一介。而此,是一个舞者出神入化的绝艺。无数次在苍茫天地间舞动,安静之中、悸动之间,无需双耳双眼,封闭五道感官,她亦能察觉他人气息,甚至是细致入微的异变。
而那一句话,足以点明西兵。于是,西兵的杀气覆盖在苍融剑上,甚至不曾转身,一道剑光在云影之下已然奔赴银色面具之人——他不允许有人冒充阁主,来欺骗他的崇敬。
可是那人站在了他的剑尖之上,单足俏立,面具之下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穿破云霄般令西兵震悚。
西兵突如其来的剑,被出乎意料的完美看穿。
银色面具之人的身手干净到使得西兵不忍抽回手中的剑,剑尖之上,他轻巧如鸿毛般,而西兵心中,却重于泰山。
“西兵!”东舞的声音不失事宜传入西兵耳中,她最擅长的莫过于蛊惑。故而她看得出,西兵被银色面具之下那一双不可方物的眼睛震慑,短暂的时刻,却足以要了西兵的命。
但银色面具之人未曾出手,被东舞的声音刺激,西兵回神,苍融剑亦抖动如风。银面人飞身落到三丈之外。足尖轻点,借势而前,却恰巧碰上西兵送上的剑。
西兵得逞,他感觉到苍融剑已刺中银面人的腰身,这种仅靠轻功的对手,一旦落入西兵的剑阵之中,势必成为死尸一具。
可是银面人没有死。剑竟从其腰身之上划过,犹如碰上圆滑的冰晶,若非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便不可能贯穿而过。
西兵失招,回剑虽快,却仍被银面人点中“颤中”“巨阙”二穴,又遭一掌被送开。
西兵半跪在地,气喘不已。而此,压抑无有多时的暴戾杀气瞬时冲开自我强制的束缚,突然之间,似从软弱之中脱胎换骨,强势笼罩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南音不言,北剑冷观,东舞知道,西兵又解封了,无声咆哮的还有他手中的苍融剑。
“被点中两大穴,若无真气护体,只怕早已昏厥。可是你却更强了。”银面人心中自知,被他的指点中,西兵不可能不伤。只是西兵的暴戾之气,远远盖住了麻痹的神经与**的疼痛。便像一具“逆杀”修罗手下的邪魂,行尸走肉,丧失痛觉,违背人体机理存活。
可是西兵,身如行尸,却有感识。自我不停累积压迫,激发隐藏的最大潜能,获取爆发性的力量。久而久之,会有何种后果,他知道。但是他愿意,在有限的生命之中,不惜一切,强揽荣耀的光芒。
苍融剑更有力量。
就算冰山伫立,亦要崩于面前。银面人自知故技重施只能自取灭亡,一套混天魔功惊煞魅光四人!
魅光阁出人,“逆杀”出式。邪魂王乃魅光阁之人,被修罗告知修炼邪魂之法,方能在北萝酝酿阴谋。而混天魔功本该随邪魂王的覆亡而失传,却不想又重见天日般,削落空中太阳的光辉,为其镀上邪恶的黑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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