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桃花招展。
清舞染蒹葭。
落红归尘土,
空腔已唱罢。
{一}过河之兵
束缚在十字木上颓废的中年男子,凭几分坚韧的意识支撑着残破的躯体,手脚尽废,武功尽失,然他却依旧有着未被榨尽的价值。
他是岳荀,南音与西兵太湖之行举足轻重的一步棋。
魅光阁的情报精准无比,上下三十年,只要他们想打听,便总有途径。一如岳荀与皇甫圣枫的师徒关系,以及圣枫重情重义的性情——而此亦是岳荀遭难的必然之因。
“他就是血灾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小姐亦在此。”若是血灾插手,事情便不会如西兵预想一般进展。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天大地大,十年之前天下便任他游走,何况如今。不过,就算有他在又如何?”南音淡淡说道。他从不是自大轻狂之人,他知道,放眼魅光阁,或许只有他们的无念阁主才和血灾在一个级别,其他人,直面相对,皆无能为力。
但南音却不认为自己的音律之学输于血灾,至少,他要再比上一次。而且冥冥之中有感觉,曾经的他与血灾,一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遇见过,只不过那一处相遇,被记忆吞没影影绰绰。
“仅凭你我,绝非血灾的对手,他是令大人侧目之人。而现在,他和皇甫圣枫在一起。”西兵心中着急,而南音却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你和我,或许不是血灾的对手,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的手中,至少还有两步棋可走。”南音斜睨被束缚的岳荀,微微示意西兵。
“他自是算做一个。”不用南音说西兵也知道,“那另一步棋意旨为何?”
“同来太湖的,可不止你我。”南音风轻云淡地说道,眼神飘渺却尽在运筹之中。
西兵眉间微微一动,“莫非你说得是他!”
确实,西兵不该忘记,那个人也在太湖,与魅光阁有着相同的目的,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意义。他的武功,要在西兵之上,毋庸置疑。西兵已亲身体会——
“逆杀”空镜。
思忖。西兵默然一笑道,“南音,有时我真觉得,你才是魅光四大高手中最可怕的一个。”
“没见到东舞与北剑之前,你不该如此讲。”谁强谁弱,南音无以为意,他亦有着一个乐者一般的洒脱,他只要听过他乐声之人有诸多的感触即可,这便是他执音的意义。
“看来我的苍融剑,亦该是解开封印之时了,否则,真是辱没了魅光四大高手的名号。”他的苍融剑,阁主曾亲自将之封印。一股被压制着的力量沉睡许久,而那股力量一经解脱,苍融才会复活,而此,真正的西兵方能回归。
“唔,如此看来,这太湖水要换色了。”南音看到了西兵眼中的杀意,曾经暴烈的西兵,又要回来了。
那样疯狂的西兵,南音亦只见过一次。
一气相连百人斩,那些死者或许皆未能感触到疼痛,但他们的眼睛却必然看到了漫天的血红。西兵的脸上,挂着残忍的表情,人已成魔,便再不用顾及太多。他所要做的,不过是杀意的奔放,与剑气的肆虐。用累积的血气来凝聚力量,用贯通的融合来达到杀人的极点。
那时的南音、东舞与北剑,皆不禁皱眉对上眼前被染成血人的男子。不是因为他们厌倦杀人,而是因为他们从不会疯狂的屠戮——手无寸铁且又毫无价值之人。杀者的剑唯用强者祭奠方能体现价值。可是这一刻,他们却不曾对眼前的血人存有丝毫的鄙夷之情。因为高手的感知异于常人,他们知道,眼前的男子在此时,执仗手中之剑,绝对不输于他们中任何一人。
于是,无念留下这个男子理所当然,并赋予他西兵的名号,拼成魅光四大高手的最后一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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