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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一刻的怪医,悲伤而脆弱。他不管毒蜂在江湖之中的面目,亦不管毒蜂做了多少错事,只要他是他的徒弟,他便会在乎他。就像一位父亲会爱护自己的孩子那样。
“常叔叔,您节哀顺变。倘若要怪罪晚辈,晚辈甘愿受处置……”
怪医摇头,示意天渊不要再说下去,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连自己徒弟的尸骨都未能见!那个对他恭敬有加的徒弟,那个陪他饮酒喝茶的徒弟,那个给予他陪伴的徒弟,如今,被时光掩埋,已然不在。
“是谁杀了他。”怪医的言语阴冷,他要为徒弟报仇,天经地义。
“这……”天渊并不想说。
“为何不说!”怪医的愤怒只差一毫必将爆发。
“是凤凰,与毒蜂同在一组织的凤凰。”说话的是柳安颜,她知道天渊为难,亦知天渊念及与凤凰故情绝然不会讲。那么,她来讲,她不在乎太多,她只为自己的丈夫着想。
“颜儿!”天渊蹙眉对上身后的颜儿,然颜儿低首不再言,回避着天渊的眼睛。
“凤凰?我知道了。贤侄,你们先离去吧。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怪医的言语不容否定,送客之意明朗,天渊再说什么皆是无用。处身在莫大的矛盾之中,天渊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未曾不是一声叹息。在登门拜访那一刻,他便该想到有今时的局面。于今,唯有步步为营。
“常叔叔,晚辈告辞。”天渊说道,怪医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背身,拭去落下的泪水。他答应天渊的事,他会做到,一如毒蜂的仇,他亦会报!
走出太湖怪医寂寥的屋舍,天渊的心情亦不轻松。
“颜儿,为何说出凤凰的事情。”难免有些怪责,他要保护好傲儿,他不愿傲儿受伤害,更不愿看到怪医与傲儿生死决战的一幕。
颜儿知道天渊会怪罪,天空晴朗,心情忐忑,“可是我们根本瞒不住怪医前辈,何况凤凰与怪医,山高路远,根本不会见面。凤凰是逆杀的头领,除非我爹,他人若想寻到凤凰的踪影,谈何容易。”
“颜儿,答应我。以后无论怎样,皆不要做出对傲儿不利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亏欠他的。”他想起血渊之中,傲儿那道怨恨且悲情的眼神,他一直无法逃离,亦不时在强迫自己牢记——毕竟,他将傲儿的堕落成魔,全然归罪在自己的身上。而此,他便更加理解了怪医的心情——无论被自己当做亲人一般的人处身在何种位置上,他们都真心的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天渊的话,颜儿总会听。“天渊,我答应你。但是,你从来不亏欠任何人。”她的夫君一生光明磊落,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会与很多人擦肩而过,他不可能顾及到每个人的感受,这些皆是世间常情,他有何错?如果执意追究,那也是命运的错,命运戏弄,如何摆脱!
但是到底,颜儿还是低估了天渊对于傲儿的感情。
“颜儿,有些事,并不如你所想。”曾经的画面历历在目,有关于傲儿的情节天渊总是轻易想起。
“我对于他的感情,就像对待寒儿一样。他成为逆杀之中的凤凰,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若是往昔我未曾不告而别,或许他会追随我在江湖之中漂泊,日子虽然辛苦,但绝然不会是今天的结局。”天渊郑重说道,往事重提,总有说不尽的悲惨。并且在一定意义上,他等同于助纣为虐的角色——毕竟常言,子不教,父之过。傲儿就像他的孩子一般。
“可是爹,他对您又怎样呢?”寒儿不满说道,关怀与爱,本应是相互的,父亲那样的维护凤凰,可是凤凰却几乎要了父亲的命,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无论如何亦忘却不了。
“他只是走错了路,暂时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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