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点点头,然后小跑似的进了屋。李二也没心思教荣喜打算盘了,将算盘塞进荣喜的手上:“行了,今天学到这里,你去山上陪你阿爷阿奶吧。”
荣喜一向乖巧,再加上一向不讨方氏喜欢,自小就练成了看人脸色的本事,这会儿见李二和方氏脸色都不好,便接过算盘,点点头,随后又冲着刚过来的李月姐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东屋去山上了。
“月姐儿,有事?”李二看着李月姐过来便问,东西屋的人虽然日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一向不亲厚,平日没事几乎不走动的,因此,这会儿李月姐过来,李二才问。
本来李月姐过来就是想提醒一下二叔二婶注意柳家,如今,二婶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那她就不再多嘴,只是她心里明白,便是二婶意识到了也迟了,总之,二婶今儿个怕是要破财的,不过,这于她没关系,于是便转了话题道:“天冷了,你们拨过来的那两间屋子我没动,还是还给你们吧,我想这两天是不是再收拾一下,把阿爷阿奶接下山来,山上风大。”
之所以要把那两间屋子还给东屋,是因为李月姐知道,若是不还给东屋,阿奶回来等于是跟她们西屋一家了,这样的话,以阿奶的脾性根本就不会考虑下山了。
每每想到这个,李月姐还是挺郁闷的,也不知阿奶倒底跟自家阿爹有多深的矛盾。以致于倒如今仍耿耿于怀。
而二叔这边,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过去阿爷阿奶虽然对二叔失望,但真要下山,终归还是跟二叔亲近。
“嗯,你一天家里事忙,屋子就让你二婶收拾,省得她闲的找事,等收拾好了。我们东西屋一起去请吧,今年过年大家一起过,要是素娥过年能回来就好,以前都是二叔糊涂。”李二一脸惭色的道。
“嗯。”李月姐点头,二叔的改变这一年是看的出来的,便是上回月娇月娥出事,二叔也是跟着跑前跑后的。这情李月姐也得承。
正说着,就在这时,就听嘣的一声,东屋的院门被人撞开了,柳二娘子带着她家老大媳妇和柳银翠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李二喊着:“李二,你家娘子呢?快出来。怎么着今天也得给我个说法。”
“哦。原来是柳二家的,我还道土匪进门了呢,正准备报官。”李二沉着脸道,被柳二娘子这么指着鼻子,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呸,什么土匪,让你家娘子出来,这收了媒人礼就得干好事。干了缺德事,这吃进多少就得给我翻倍的吐出来。”这时,柳银翠也挥着手道。
门口,贾五郎探个半个脑袋,听到柳银翠这话,便在那里跺脚。柳银翠回头看到他,便又转身,一手用劲的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扯了进门:“怎么?连这门都不敢踏进来了,窝囊废。”
“二哥。”贾五郎一脸的狼狈,甩开柳银翠的手,悻悻的朝着李二拱了拱手道。
“哼。”李二哼了一声,便转脸朝那柳银翠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贾家的人,代表不了柳家,柳家的事情,让柳二来跟我说,你一边去。”
李月姐在边上听着自家二叔这话,嘴角不由的翘了翘,别说,二叔这一翻话还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这抄关上的差事果然段练人啊,如今二叔这说话的本事见涨,要是以前,李月姐可以肯定,自家二叔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柳银翠也叫李二这话给堵的跳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肚子顿时积了一股子气,却又没处发,便又一把扯了贾五郎的耳朵:“二哥?你喊谁二哥呢?你如今的二哥,姓柳名银旺,怎么,这会儿心里还掂记着李素娥,迟了,人家早跟夏水生双宿双飞,你便是后悔也没了路,废物一个。”
“你……你……泼妇,有你这么说你男人的吗?我要休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贾五郎叫柳银翠这般的发作,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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