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典小子这表情,李月姐估摸着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便瞪着眼道。
“李家阿姐,我告诉你啊,你这东西交给里正,里正最多只能报到县衙,县衙然后报通州府,最后通州府报到京部,这层层叠叠的,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县衙接到报条,必然会先派人来合实,到时你家免不了要招待人吃酒,吃酒还是小事,要想成事,你还得塞银子,完了后,县衙报到府衙,府衙又得派人来,到时候又是县衙里正的一干人相部,要想成事,使不得你还得塞银子,这样才会报到京里……”
“说不定京里还会派人来查看,使不得我还要塞银子。”李月姐这时不等郑典说完,便气哼哼的接嘴道,随后便一挥手:“墨易别写了,咱们不报这事儿,什么玩意儿,我敢情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呢。”
李月姐说着,就自个先舀了一碗绿豆汤喝,给郁闷的。衙门果然黑啊。
“那也不行。”郑典又一脸坏笑的接嘴道。
“咋不行了,我自家的事情我还做不了主了不成?”李月姐拧着眉。
“错了,但凡农事,那都是国家大事,便是你不报了,里正又怎么肯?这可关系着他的政绩,反正你这事大家都知道,为了他自己的政绩,他还得往上捅,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还得罪了他,一乡一村,这里正也算得是个人物,得罪了他,他税赋,田亩上给你使点坏,你就得头痛。”
郑典一套一套的说着,他这近两年跟着二王爷,七王爷,以及郑大在京里和通州两处奔忙,虽都是干些跑腿的事情,担接触的人面早就不一样了,通州县衙。府衙,还有仓场漕司等几处衙门,哪处他去不得,这里面的道道他通透着呢。
此时墨易听着也是傻眼。他虽然也是衙门里当差,但说起来,柳洼这河工衙门也才刚立起来不久。哪里跟通州那些个正堂的衙门比,再加上他一门心思在河工上,或歇道衙门里有些歪歪绕的,但哪里能象郑典这般的清楚。
李月姐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出头的橼子先烂,她这种稻子,搞稻田养鱼搞的好还出问题了。真应了那句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行,那典小子,这事就拜托你了。表不表彰那东西无所谓,就是别让这些衙门这些喂不饱的人来烦人。”李月姐道,一阵头大。
“没问题,交给我,我保管帮你们办的妥妥的,决不让他们来烦人,表彰还少不掉。”郑典发着誓道,一手还要拍胸膛表决心,只是一不小心。手上的鱼蹦到了水里,翻了肚子吐了几下泡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游走了。
郑典扫了那红鲤鱼一眼,随后却又一脸神叨叨的道:“我家老太说……”
“行了,别再提救人的事情了,你们家照顾我家还少了啊。不过是恰巧救了老太,值当你们一见面就提吗?”李月姐没好气的打断郑典的话,说实在的,这段时间见到郑家人都绕道,实在是郑家每个人见了她都免不了要大感谢她一番,实在是让她有些烦了,所以就干脆躲人。
倒是郑老太,前次她去探望的时候,郑老太只是重重的拍了两下她肩膀,之后却从不提救人之事,倒让李月姐轻松不少,她就不喜欢人家把个救命之恩挂在嘴上,那样子反而生分了。
“李家阿姐,我不是说救命之恩的事情,老太说了,大恩不言谢的,记在心里就成。”郑典抓了抓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一脸好笑,李家阿姐忒性急了。
“你这小子,消遣人是吧?那你家老太说什么?”李月姐无语了,得,这下还是自做多情了。
“我家老太说了,咱两家快成亲家了,这就是一家人,所以,这事是你家的事那也是我家的事嘛,我自然不能坐视了,放心,我在衙门里人头熟着呢,谁不卖我两下面子。”郑典这会儿却有些得意洋洋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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