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人都知道财不露白,可如今,大家都不信郑家,那老婆子使不得也得露露白给大家瞧瞧,现在大家要取的尽管取。”郑老太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全镇的人,一脸平静的道,说完,她又转过脸冲着一边的郑典道:“典小子,你去你四婶儿那里,把镇上人所有的契约都拿来,今天咱们就当面两清。”
“是。”郑典应了声,跑的飞快。
“不过,今天我也丑说话在前头,你们各位存钱的契约都是没有到期的,可你们不顾契约之信义,在我郑家危难关头落井下石,我郑家不予人为难,但也不能任由着别人随意为难我们,说实话,今天这事我很伤心,也很失望,我郑家自问从不曾有不讲信誉之事,也自问不曾恶待过大家,相反,但有利益之事,我郑家力所能及之下都会携带着大家一起经营,其他且不说,便是老四家这回这集银之事,这不是今年才开始的,已经有三四年之久了,这些年各位得的利钱都不少吧,这且不说,各位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那场山匪之患吧?若不是我那当家的带着郑氏子弟拼杀在前,咱们柳洼一镇就要遭山匪荼毒,各位还记得我当家的是怎么死的不?”说到这里,郑老太的声音已经在发抖。
“老太,老太,消消气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小辈,为他们置气,不值得。”镇老在一边连忙安慰。
“不,今日有些话老太我不吐不快,昨夜郑家大火刚过。老大急着赶回家又在十三湾遇袭,这是有人要置我郑家于死地啊,当在这些自不关镇上的人事情,可他们不该不讲一丝情份。事情都没弄清楚,甚至连多给我郑家一点时间都不干,全镇人一起围我郑家。这怎么不让我心寒啊,我算是看透了,所以,今日银钱兑清了之后,咱郑家跟柳洼镇人的情份那就到头了,今后,凡柳洼镇这事均于我郑家毫不相干。但凡今日兑钱之家,各种红白喜事,我郑家一律不到。”郑老太斩丁截钱的道。
“气话,气话,你郑家生于斯长于斯。这种乡情岂是老太您说割就能割的呢。”一边镇老又劝道,杨东城和镇总甲也一起劝着
“老弟啊,我也不想哪,可这是被大家给逼的。”郑老太颤拌着手重重的点着头道。
“唉,这帮浑球都是眼皮子浅的,又被人给蛊惑的,你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长辈,心里不快活,一一教训他们一顿就是了。有我给你们做主,我看他们还能翻天了不成。”镇老道,虽说这话有讨巧的嫌疑,毕竟,之前,郑老太没控制住局面之时。镇老却不曾真正站出来,但这会儿,他想着当年郑老爷于山匪相斗,单人斩杀匪首,自己受重伤,后来伤重而亡的事情,这会儿那老脸也是一红啊。也因此,这话此刻却是真诚无比的。
这时,围着郑家的人那有些年纪的,知道当年山匪事件的人这时那头都低垂了下来,情不能有个地洞能钻进去,而一些年轻的自然拉着当年的知"qing ren"打听,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一个个那脸也是臊的通红。
“狗日的,都是周重三那家伙害的。”一个个嘀咕了起来。
就在这时,郑典拿了所有的契约回来了,郑屠和郑铁汉也扶着郑大一起过来。
“娘,让您操心了。”郑大和郑屠拱着手道。
“我是郑家的老太,我不操心谁操心哪,你的伤势怎么样?”郑老太问。
“还行,休息了一下,能挺的住。”郑大道。
“嗯。”郑老太点点头,随后便冲着郑典道:“典小子,叫名字清账。”
“是。”郑典再应一声,便开始叫名:“李阿牛,十五两银子,没到期,无利,退本,拿了契约来领钱吧。”郑脸没好气的开始叫人。
李阿牛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个头不高,但四肢粗壮,一看就是有一把力气的,只是这会儿,被叫到名字,他先是有些茫然走到上前,可看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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