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一进屋就听到自家二婶的嘀咕,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看在之前荣延出手帮月娇和墨风的份上也就只当没听见了,打了声招呼:“阿奶,二婶,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对了,通州郑大那边什么个情况?”李婆子淡着声音问。
“还好,郑大当面跟二爷请过罪,二爷发话,不罪郑家的,所以漕帮那边一切照旧,没什么事。”李月姐回道。当然这是指官面上的没什么事,但私底下,当初郑大伯和郑典两个为了占住通州漕帮这块地盘,可是下了狠手的,伤在两人手下的人不少,如今郑典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会蠢蠢欲动,想法夺回通州漕帮这一块的,所以私低下的斗争不会少。
总之,未来,郑大伯不会太轻松,不过说起狠,还真没有人能比得过郑大,他在做刽子手的时候,可是给人凌迟过的,没有铁石般的心肠,一般的人哪里能做得到。
“那就好。”李婆子点点头。
“我看不那么乐观,现在是郑典没抓住,衙门一时还没法子定罪,所以就先放郑家一马,等到郑典抓到了,再一一算账,惹了二王爷,哪有不牵连的道理。”一边方氏又嘀咕的道。
李月姐抿了抿嘴没接话,这种未成定局的话,现在争论起来毫无意义。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当。”李婆子瞪了方氏一眼。
方氏被李婆子当面这么敲打着,心里也是极不痛快,便一脸悻悻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绕线板丢在李月姐的手上,自顾自的回屋了。
李月姐拿着绕线板,又扯了张小凳子在阿奶身边坐下,问道:“郑家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人心慌慌的呗。当天,县里府里两级的衙差拿着海捕文书直奔郑家,要拿郑典。没拿到人之后,倒是敲了郑家不少银钱。”李婆子道,这两天,郑家的事情是镇是传的最多的。
“那老太怎么样,知道这事了吗?她的身子骨可是不太好。”李月姐有些担心的问。想着郑大还想瞒着老太,不过,她当时就觉得瞒不住的。再想着那些个衙差,虽说二爷发了话不罪郑家,但衙差上门,这种情况,郑家使不得要破些财的。
“那么多的衙差上郑家。老太岂能不知?这两天,郑家还是她在撑着呢,听说,郑家的二房和四房都在嚷着要分家呢,唉,真没的说。”李婆子叹口气道,多年的老姐妹了,看到郑家这情形,她也为郑老太担心哪地。
这人哪。就算是血亲之人都是共富贵容易,共患难难哪。
“我去郑家看看老太。”一听这些消息,李月姐有些坐不住了,没想到这事,不止四房闹分家,连二房也闹了。这会儿,她自然有些担心郑老太。
“去吧。”李婆子看了李月姐一眼,虽说一起一来她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大丫头,但不可否认,这丫头人品却是顶好的,从不做那攀高踩低的事情,更有情有义,尤其还有一股子烈性。
李月姐就站了起来,把月娇叫来,叫她帮着阿奶绕麻绳,她则拿出从通州买的东西,先分了几卷细布和几盒点心给了东屋,然后带着剩余的一些就出了门,直奔郑家大院。
“二嫂,你来啦,走,进屋里坐。”
李月姐还未到郑家大院门口,就看着郑屠娘子和那柳二娘子两个站在郑家大院门子,郑屠娘子的大嚷门嚷的,她远远就能听到。
“不进屋了,我……我是来跟你说个事情。”那柳二娘子一脸悻悻的道。声音比较低,李月姐隔的远,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什么事情啊?进屋坐下说啊。”郑屠娘子一脸奇怪的道,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挑了眉大声嘲讽的道:“怎么?现在我家出了事了,你这连门也不进了?”
“没,不是,我这不家里还有许多事嘛,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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