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伯顿懒得理他,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赛瑟斯什么时候都可能到。
“赛瑟斯会卖给男爵一个面子,如果考博坚持,”他寥寥一句带过,“你别指望我为了你出头去和考博硬抗,我们灰营现在不适合和特纳男爵正面杠上,这既不符合灰营的利益,对你的事也没有好处。”
“那你要怎么做?”劳雷尔忍不住问。
“不是我要怎么做,”安特伯顿带有深意地说,“而是你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劳雷尔一头雾水。
“你能明白么?”安特伯顿说,“你会在这个地方,是因为灰营和男爵之间的争斗。如果没有蒙多,你会被直接带走关进拘留所——所以你并不重要。”
“啊哈?我怎么就不重要了?”劳雷尔小声咕哝。
“我和考博之间的较量会是你的机会,”没有理会他的聒噪,安特伯顿自顾自地说,“你得抓住这个机会,你只是这次事件里的一枚棋子……”
劳雷尔咂咂嘴:“这话说得可真伤人心。”
“事实如此,”安特伯顿瞥他一眼,“所以这场较量,真正被我们看重的是谁能压住另一人的风头,至于你的处置,就不那么重要了,如果考博压了我一头的话——在赛瑟斯在场的情况下,你只需要像赛瑟斯表明你的无害和冤屈,他会酌情拂一点男爵的面子,也为了维护治安管理处的威严。”
“所以,”劳雷尔琢磨道,“你的意思就是,让考博高兴的话,他就会放我一马?”
“是赛瑟斯会公正一点对待你,而不是考博,”安特伯顿纠正他,“你要认清楚谁才是你的靠山,在码头虽然赛瑟斯的权力被男爵压制了一部分,但是他依然是哈赛港独一份的军事力量,只有治安管理处才有权利羁押可疑分子并做审讯调查。男爵虽然能用他的势力影响赛瑟斯的决定,但是不可能取代赛瑟斯进行裁决。”
“所以我要抱紧赛瑟斯大人的大腿!”劳雷尔恍然大悟。
“没错!”安特伯顿不客气地说,“你总算用你那结构简单的脑子明白了过来,我会给你制造机会——相信以你的厚脸皮,能够抓住这条生路?”
“那当然!”劳雷尔信心满满。
希灵一直听着这场对话,听到最后,哑然失笑起来。他已经从摩根那里知道了安特伯顿的全名,安特伯顿·雅林。这实在不是个和他的外貌一样锐利的男人,反而心地比许多人都要善良——既然他要把劳雷尔的事情揽过去,希灵也决定暂时按住不动,静看后续。
在赛瑟斯出现之前,来看热闹的贩夫走卒个个都十分健谈,向周边人描述着又一次灰营和男爵之间的冲突,谈兴大起之时,场面喧嚣声直盖云天,等到赛瑟斯·珂美路身穿金蓝二色制服一手按剑大步走来,众人骤然噤声。他们的眼珠直勾勾望着这位英武不凡的骑士大人,直到赛瑟斯·珂美路到了场中央,被扼住的声音才像冲破了堤坝的大水一样轰然流泻出来。
赛瑟斯·珂美路大约三十五六的年纪,留有青色的胡茬,肌肤微褐,一双蓝眼睛很有威严,看起来是个十分端方的人物。他来到场地中央时,早早就看见这位大人的安特伯顿拿捏着时机,刚好也带着劳雷尔走到了他面前,安特伯顿抚胸弯腰,深深一礼:“赛瑟斯大人,日安。”
赛瑟斯同样回以一礼,但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劳雷尔没有凑上去向大骑士问好,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作为一名嫌疑人,见缝插针要结识大骑士,这也显得太过滑头——他很清楚,如今这个情形,当个“老实人”才是最便宜的。劳雷尔随着安特伯顿一同向大骑士施礼,盘算着之后怎样见机行事,却听见一声冷笑。
“大人,这就是窥伺‘和风号’的歹人了。他在码头上鬼鬼祟祟,十分可疑,我们本想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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