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们有他们的想法,先出一招,拖着他们,让太阳晒他们,买不着吃的饿他们,没地方上厕所憋他们。
第一天给工人折磨够呛。可工人们还在高呼!使馆是我们的祖国,祖国是我们的父母,我们有困难需要祖国来帮助我们,需要父母来关心一下受屈的孩子。
使馆没有动静,工人们想了一招,换批来,坚持。
使馆见状又和企业领导商量,结果又有一招,去阿警局送礼,以使馆‘门’前不许集会为名,由阿警抓工人送进监狱。
警察抓人是很凶的,第一天抓了一大堆,可第二天又放出来了。再抓,再放。工人们身上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怕了,有些工人还不怕,他们又雇大车将他们强行拉回工地,工人们再来又要走好远。就这样折腾工人。最后,双方在工地进行了第二轮谈判,企业老总再加参赞座在中央,座在地下的是一群群工人。没有领头人说,‘乱’哄哄的也只是工资、吃饭的问题。中国式的阿拉伯夜谈开始了…
工人:我们来被骗了,工钱给的少,定额高一倍,一天挣三个工200元,实际要干两三个人的工作量。这样我们比在国内挣的都少了。
车轱辘话谈来谈去。一个人一个人谈,谈了一个通宵,最后达成妥协:愿意回国的可以,不愿意回的每个工由62元涨到68元。晚上加班送一碗面,外加一个‘鸡’蛋。结果,闹得欢的被送回国走了,工地上又恢复到了平静。
驴友后来在想:其实很简单,这里的矛盾就是你要多干,多为公司挣钱。而工资待遇是越低越好。至于你的健康和‘精’神状况,靠自然界的动物生存法则了。难道就没有中国作家去写中国海外工人的痛苦。像塞万提斯笔下那样反映在阿尔及尔发生的故事,可多年来纷至沓来的中国文化人,就没有反映苦难的,或有自己的追求和感受的。法国大作家纪德从1893年10月起曾三次来到阿尔及尔。这里美丽而自由的空气使他摆脱了清教徒思想的束缚,而同阿拉伯人的接触则使他萌生反对殖民主义的思想。他的代表作之一《人间食粮》就是在阿尔及尔停留期间动笔写作的。在法国海外省马提尼克岛出生的‘精’神分析学家和作家法农,先是来到阿尔及利亚当医生,后来径直参加了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运动。他多次出入阿尔及尔,为城市游击战奔走呼号。他在1959年发表《阿尔及利亚革命的第五年》,热烈称颂阿尔及利亚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1961年去世之前,他出版《大地的不幸者》,呼吁所有殖民地人民在反对欧洲压迫者的武装斗争中达到”集体净化”,摆脱长期所处的屈辱处境。这部着作被称为被压迫人民的”社会福音”。那么我是否能为这些工友呼喊些什么?也能出一部《非洲那些不幸的中国工人》?
95#别墅年龄最长的一位,每天西装革履,大背头梳的澄明瓦亮,穿着意大利皮鞋,参加了对工人罢工的谈判,还将一部分工人从中国使馆给吓回到了工地。他见年轻人就要说自己有一级建造师证,在国内当过处级干部,其它的几十个专业人士他都不认为有什么作用。这好像在中国老师给小学生上课,数学老师说她的课重要,语文老师说她的重要,自然老师说她的重要,他也要说自己是最重要的,工作也是最累的。
他清楚:这里是一群为了钱的‘精’神恶魔,他要替主子说话才能博得位子。他说:你们要拼命的干活。省下钱往国内家里寄,农家盖房子,城里人买房子。现在你挣一辈子都买不起一线城市好房子,还要多干,不然走人。
他真真假假的把人唬的心烦意‘乱’,听着很别扭,可他不管。他会用暗示、离间、旁敲侧击、诽谤,让他人相互间疏远,而其渔翁得利。你俩好,他会说:你成某某拎包的了,挑拨了你的感情。可他还爱占小便宜,胆子小,往往趋炎附势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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