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似乎要讲什么话。簇拥他身边撑腰的人,除了大墨镜和那个敞怀露胸的人,又多了两个特殊大家伙。之所以说俩人特殊,是因为他们胳膊上都刺着一条耀眼的青龙。那时候,只有地痞流氓才敢在肉皮上纹龙刺鳯、雕花刻字。
俗话说:
善者不来,
来者不善。
只是我一时还没感觉出来。
但见鸭舌帽巡视一周,便开始讲话。
“伙食不错吧!”
他拍两下手掌,清一声嗓子说。
“挺好!”
大家不知他卖的啥药,齐声应道。
“大家要吃好,别给我省钱!”
他笑了笑,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揶揄。
“呵呵……。”
有人跟着笑了,笑声有点刺耳。
我一看正是鸭舌帽,已经裂开大嘴。
“嘻嘻……。”
又有人笑了一声,笑得十分含蓄。
这回是肥头大耳,似乎还有一点害羞。
“嘿嘿。”鸭舌帽也跟着干笑一声,然后脸一绷,严肃说:“按照事先说好的规矩,咱们一天一结账,等吃完饭后还有一点收尾的小活,干完后就给大家发今天的工钱……”
“好!”
“好!”
大家这才连声呼叫起来。
甚至有人兴奋地拍起巴掌。
却见鸭舌帽摆摆手:“大家别忙着叫好,我有几句丑话说在前面。单说这工钱,我知道你们叫别人给糊弄怕了,要求我们一天一结算,一点也不嫌麻烦。既然大家不怕麻烦,我们只好麻烦自己,天天得跑去银行取钱,不过天天能摸着一沓钱,谁的感觉都错不了。”
未等他话音落地,再有人笑出声。
是豆芽菜和肥头大耳,差点笑弯了腰。
我并没有先知先觉,也感觉出鸭舌帽的话有点意思,觉得他这人还挺会唠嗑,要比我们厂里那几个装逼的领导讲得中听多了。嘿嘿,物扛不住用,人禁不住夸。我心里那点热乎气还没聚拢起来,被他立马浇上一盆冷水,从脑瓜顶浇到脚底下,真让我凉了一个透心。
只听他话锋一转:“不过,每天只发各位一半的工钱。”
众人顿时一惊,都立刻放下手里的匙或筷子,翘首以望。
但他却不急不慌,娓娓说道:“另外一半工钱先算做一个押金。道理很简单,就像你们怕我最后不给工钱一样,我也怕你们今晚拿到工钱,明早干活儿时找不着你们人影。大家想一想,我总不能天天去外面找人吧,再说也耽误不起那功夫啊!时间就是金钱嘛。”
等这个绕一圈的罗圈屁一放完,再没有一个人出声叫好。
我特意踅摸一圈,只见大家卡巴卡巴眼睛,再咂巴咂巴嘴。
于是,我站起身就说:“你这话的意思是替咱们先攒着钱?”
我话音一落,大墨镜的嘴丫子一咧:“大傻逼!你第一次干这活儿?”
其实这话对于我来说,干这么累的活还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我环顾一下左右,忽然发现,那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人,都曾经是我的广大同盟军——农民阶级兄弟们。
顿时,我底气十足回敬道:“我确实是个傻逼,也是第一次干这活。”
大墨镜立刻怒火三丈,恶声大骂:“你他妈的逼!想找死啊!”
倒是鸭舌帽很有城府,他摆一下手,止住大墨镜,也止住了我,还睨我一眼,语气非常平和地说:“算你小子儿聪明,说得对,我们替你先攒一会儿,多热乎几天手爪子。”
但我肯定不这样想。本来我得的钱,你们却要先热乎,天下岂有此理。我晃晃头,强硬地反驳道:“不行!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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