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瑶微愣,摇头,“不是我,怎么了?”
“他来过,希瑶姐姐,是他把我扶进去的!”蓝沫十分笃定地说着,仍不甘心地将泪眼投入夜色中,却不知,齐泽奕为她输完内力,等她身子回暖后,就早已离开。
“沫沫,有什么话,进屋再说,你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会害了肚里的孩子!”希瑶劝着她,扶着她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屋中。
让蓝沫躺在床上,希瑶又往炉子里加了些碳火,片刻后,屋子里的冷空气慢慢消散,渐渐变得暖和。
“希瑶姐姐,他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就又走了呢?”蓝沫像失了魂般,卷缩在床上自言自语,任由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坠落在锦被上:“明明是他赶我走,他又来看我做什么呢?”
希瑶坐到她身边,掏出丝绢为她擦掉眼泪:“你快别伤心了,说不定是路过的下人将你扶进来的,你又怎么能确定是他来过呢?”
“一定是他!”蓝沫紧紧地拽住希瑶的手,“我能闻到这屋子里还有他的味道,那样熟悉的气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希瑶幽幽叹息一声,“就算是他来过,又能怎么样呢,难倒你明天就能不嫁给龙锦辰,再回去找他,问他是否愿意和你远走天涯吗?”
这番话,如同一记警告,猛地砸入蓝沫心间,提醒着她,接下来该要面对的事情。
是啊,她还要嫁给龙锦辰,还要用自己仅有的能力,帮助齐泽奕。所以,现在,她不该这样伤心,而是该坚强起来,勇敢地去走还未完成的路,哪怕前途凶险,她也别无选择的余地。
翌日清晨,希瑶亲自为蓝沫穿上了大红的嫁衣,为她梳妆打拌。
坐在铜镜面前,蓝沫怔怔地望着镜中消瘦的自己,整个人没有要当新娘的半点喜悦。昨晚,她彻夜未眠,满脑子想的都是和齐泽奕相关的点点滴滴。
本以为此生只是为他披上凤衣霞冠,却奈何命运捉弄,第二次穿嫁衣,虽说是为了他,却终究是嫁给他人……
希瑶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蓝沫现的心情,不是谁都可以体会的,所以她只是用自己灵巧的手,给蓝沫化了一个最美的新娘妆。
当迎亲的花嫁到达将军府门外,锣鼓锁拉声满天齐鸣,鞭炮噼啪炸响时,希瑶为蓝沫盖上了红盖头,并将一包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
“沫沫,这是你要的东西,进了左相府,我便再也帮不了你,你要事事小心,好好保重!”
蓝沫撩起盖头,露出一抹让她安心的笑:“我知道,希瑶且姐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龙锦辰心中对我还有情,只要我步步为营,他不会察觉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希瑶有些不舍地点了点头,“定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是在左相府呆得无趣,就回来找我说说话!”
“恩!”
蓝沫轻应一声,放下盖头,由喜娘扶着,上了花轿。
花轿起,耳边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充斥在蓝沫的耳膜,让她仿似回到了当初嫁给齐泽奕时的情形,不过,那时,比现在热闹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是欢喜的。而现在,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迎亲的队伍在街人缓缓前行,不少百姓都站在街道的两头围观,还有人在小声的议论。
“知道吗,这轿子里的新娘,听说是被恒王爷休了的下堂妃……”
“下堂妃又怎么样,现在恒王失势,人家要嫁的人可是现在深得圣宠的左相,有亨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听说这左相人也长得俊俏,又居主位,什么样的清白姑娘家找不着,为何要娶这样一个下堂妃呢……”
这些嘈杂的议论,或多或少都传了些进蓝沫的耳中。
她淡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