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畅回道:“定不疑倒不一定。一则贪功,二则自大。他定不会相信我们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只凭区区数千人就深入敌营……此若是真,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假,也可趁此机会替‘白门’铲除了舛忠这个背叛者。即便无功,也免将来再牵连受过。”
李牧思索点头:“确实……这么说来,此人收到舛忠的密函该是比我们更心急了。或者我们还可以比照对舛忠的办法也将他控制了,或有大用处也不一定。”
南山也道:“嗯,若是这样,此计便又胜算更大了。”
骆云畅倒并不盲目乐观:“是否可以要等见了此人再说……今日就先这样吧,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李牧和南山早发觉骆云畅脸上已有倦意,刚才她自己不提他们就也不好劝,此时听见她自己说了,才都起身来告辞。南山不免又多话两句:“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当心着点儿,近年来是越发的虚弱了……”
骆云畅轻瞪南山一眼:“就你话多。”
南山不甘回嘴:“我是话多,你不知道?你多把自己当人些,也不致招我来多这些话!”
见骆云畅转头不语,李牧便插口对南山道:“行了,不见为这已经气走一个了?你就少说些,她也多是无奈。”
南山不忿还要说话,见李牧向自己摇头打眼色,终于还是将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去。再不发一词,转身就大步离开。李牧笑笑,也跟着离开。
剩下骆云畅独自坐在已渐昏暗的营帐里,眉头轻锁,不想去想葵于烈,也不想去烦恼柏绍棠,将自身之事全都摒开,只困一心于即将展开的计划与行动。站起来慢慢走向简单的睡榻,这越来越容易疲累的纤弱身体简直辜负她‘骆云畅’之名……在渐渐模糊的意识里,骆齐家和骆云广的脸远远的飘近……
一个人影带着昏暗的烛火撩开帐幕进来,看见榻上静卧的身影,便放轻了脚步举着烛台悄声走过来。
“爹……哥哥……”模糊的呓语从床榻上女子的口中传出,一颗晶亮的泪珠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怜悯从眼中蔓延开来,蓝雪印将手上的烛台轻轻放在床榻边的简易小桌上,然后俯身去拉开床榻里边叠着的被子给骆云畅轻轻盖在身上。站在床边又默默看了骆云畅的脸许久,不觉将心思轻轻出口:“你这人,终是要让自己的固执要了自己的命的……”
床上的女子不闻声息,蓝雪印轻叹口气,遂又去端起小桌上的烛台,轻轻退了出去……
…………
……
云柏和葵达在衡水湍急的水面上进行了交战!
可是,异变突生!钟朔将军的副将舛忠带领三千悍将战场变节投向了葵达,反调转矛头向云柏!将军钟朔应变不及,大乱败退回岸!不仅如此,还中了敌军计策丢了左右两翼,衡水防线被破,云柏被迫弃岸退兵三十里!
捷报几乎同时送达夏宫与西北前线,葵于泓与葵于烈同时心叫不好!可是为时晚矣,仅三日后另一封加急军报送抵――中了云柏借矛还攻、诈败为进之计!先是将他们渡过河岸的大军围歼,然后又利用了他们的进军路线作为突破口反攻过了衡水,现在前线已抵挡不住云柏大军,反退后三十里相拒!
葵于烈心道葵达完了――失了衡水这道最坚固的天然屏障,还有什么能抵挡得住那正得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云柏大军?灭亡已只是时间问题……
嘴角不觉勾起一丝落寞之笑:何尝不知这是你我命定的结局。只是,我极力拖延,你奋力向前。你恨他,却置你我于不顾……恨真的可以超越爱吗?你心已是如此,我该怜你还是怨你?如此我的未来已看得到尽头,那么你呢?完成一切丢弃一切之后,可还能继续生活?你果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
衡水的反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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