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这话便暂且撂开不提。
却说林泽在承乾宫里待着,早有些不耐烦。又因身边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越发的烦闷了。这日午后,才歇了午觉,便听屋外有人声细语。林泽踮着脚走到窗下悄声听着,只听到有细细的人声说起“要见小公子”,“若老圣人高兴……也是造化了”等等,云云总总,却模糊不清。
林泽蹙眉思索良久,又踮着脚跑回榻上,扬声道:“来人啊,我起了。”
说罢,果然老太监立时就打起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笑容的白面太监。林泽看了他一眼,就听他笑眯眯地上来打了个千儿,笑道:“给林公子请安了,奴才叫小安子。”
林泽也笑着点了点头说:“公公好。”
“哎呦,林公子真是俊俏非凡呀!”小安子笑着上前凑趣了一句,又见林泽在老太监的服侍下穿好了一件玄青色交织绫绸衫,越发衬得面若冠玉,眉目清雅。因忙讨好地笑道:“林公子,老圣人让奴才请您过去呢。”
林泽“哦”了一声,眉梢微微一挑,便带出了一丝笑意来。“如此,还请公公在前面带路了。”
小安子忙不迭地应了,林泽便跟着他往老圣人的寿安宫去。察觉到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目光,林泽微一侧目,就对上了老太监微露忧色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动,到底也没说什么。这老太监说到底还是老圣人的人,于自己……纵有几分关心,只怕也不能全然当真。
想到这里,林泽眸色微沉,脸上的笑容却无端的温和起来。
小安子偷眼儿一瞧,心里不由地低叹这林公子生的好皮囊,只微微一笑,不知要多少姑娘为之心碎了。
且不说这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心中百转千回,心思各异。等到了寿安宫,林泽便被太上皇宣了进去。才一进屋,就见太上皇站在偌大的书桌后面,桌上是铺陈的巨大图纸。林泽看了一眼,那上面画的似乎是园林平面图。林泽眨了眨眼,自觉无甚趣味。
太上皇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目宛然,不由地微微出神。却无意瞥见林泽嘴角一抹笑容,心思微顿,难得的露出一抹勉强算得上“温和”的笑容。
“你来看看这幅画。”
林泽走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微臣看不懂这画。”一副平面设计图,有什么好看的?
太上皇也不着恼,只笑了笑说:“你只说说,这园子好不好。”
林泽又仔细地看了看,才说:“微臣是不懂画的人,实在是看不懂。若太上皇真要微臣说,微臣便直言了,这画在微臣看来,不过是几笔写意。这园子若要画得好,只怕非离了肚子里头有几幅丘壑的不能成画。这园子若不当作画作来看,单瞧着它的构造,山石树木,楼阁房屋,远近疏密,也不多,也不少,恰恰的是这样。”
“依微臣拙见,竟不必把它当画,只当是个图纸看也就是了。”
太上皇眉头一挑:“若由你来画,该如何呢?”
“微臣已经直言,微臣并不会作画。”
谁知,这话也不知为何竟似触了太上皇的逆鳞一般,惹得他骤然暴怒起来,挥手便摔碎了一只成窑小钟,只怒喝道:“朕既问了,你就该好好的答。纵然不会画,也须得答出来。否则,朕便命人拖你出去砍了!”
林泽看了太上皇一眼,他年迈的脸上皱纹横布,此刻骤然暴怒,双眉倒竖,青筋微凸,十分可怖。林泽眉头一蹙,“微臣并未犯错,太上皇是明君,必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责辱微臣。”
太上皇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却冷笑道:“好一张伶俐的口齿,我原不知道你是这样字字珠玑的人。只是,你须知‘慧极必伤’,朕若要怪罪你,多的是理由,岂容你轻易分辩。”
林泽无力地耸了耸肩膀,既然太上皇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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