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便也随他去了,只一心和贾雨村又说起朝堂上的事来。倒是贾雨村见了林泽,度其容貌行为,十分惊讶,有心想要说上一两句,只是瞧着贾政神色淡淡的,却不好开口了。又略坐了一会儿,听得贾政说道:“此事料必可行。”便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却说林泽只带了长安,乘了一辆马车就往沈愈那里去了。只从蔚阳书院后门进去,又绕过前庭后园,才上了阁楼,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杯盏碎地的声音,林泽有些惊讶,他印象里,沈愈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典范,就算是气急了,不过拿戒尺啪啪啪地甩上几下,也断不会落在实处。眼下这是?
正想着,又听里头怒喝一声,“你这是鬼迷了心窍,这么做能得好不成?”
听声音,却不像是沈愈的。林泽想了想,可能是沈悠在里头。一时倒不敢进去了,便悄声地下楼去,往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那里去。
才进了院门,就见一个小僮站在花圃前正在浇花,猛然一见林泽来了,惊得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敢置信的样子。林泽便笑眯眯地从怀里拿了一小块包的好好的点心给那小僮,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蹑手蹑脚地往屋里去了。
结果,有点失望,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啊!
林泽惆怅地坐在椅子上画了几个圈圈儿,难道是因为自己离开得太久了,这两个家伙也走了?不对啊,明明他们也没到大比之年呢,怎么就这么快啊?可是,好像他们比自己还大几岁喔,说不定是考到功名了?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林泽哀怨地想,自己应该好好关注一下他们考功名的进度的!
只是,没等林泽想太多,门外传来的声音立马让他精神抖擞了!
“哎,我说,你一个武官出身的,干嘛来和我比文采精华啊!真是够讨厌的,这次又被张先生给骂了。”说着,还“哎呦”一声,抱怨道:“真是的,一大早的,张先生下手那么重,我这腿都快动不了了。要是林泽在就好了,说不定被张先生罚的就另有其人啦。”
这种满口抱怨却又带着笑意的说话方式,明显就是闻希白,闻大公子啊!林泽的耳尖动了动,四处看了一下,猫着腰就想躲进了床后面。奈何身上穿得太多了,挤不进去。退而求其次,林泽脱下脚上的鹿皮小靴拿在手里,一头就钻到了床上。
“哼,要是林泽在这里,你也是被批评的命。好意思,这么一点出息。”后者的语气是一贯的沉稳淡漠,却是很自在的斗嘴。“你腿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走路?”
林泽躲在床上捂着嘴偷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听声响是有小僮过来上茶,好像还欲言又止地说了几句话才退出去。接着就听到闻希白懒洋洋的伸着懒腰说:“我累得腰酸背痛的,这一大早就去张先生那里挨骂,真是太痛苦了。不行,我这腿受不住了,必须得休息,休息一下。”
林泽差点没忍住,还“休息,休息一下”呢,你以为你是聪明一休啊!抖着肩膀等着面前帐子被掀开的时候,林泽使劲地憋着气,一张脸都憋得通红的,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连个鬼手都没瞧见,这是什么节奏?
没等林泽暴跳起来,就听得裴子峻突然沉声问:“希白,那件事,你有想过要不要对林泽说吗?”
哎?什么事?林泽眨巴了两下清亮的眼珠子,好奇极了。
闻希白似乎已经睡下了,声音悠悠地传过来:“你呢,你打算说吗?”
林泽这才想起,现在是大白天的,再怎么累,以闻希白的习惯,他也不会直接上床休息。听这声音传来的位置,大概是在长榻上睡下了吧。想到这一层,林泽不禁扼腕,他怎么就忘记了那边还有一个靠在薰笼边上的长榻呢!那里可比床上暖和多了!
可是听着他们的话,林泽又疑惑了。他们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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